时荆站在石板路,指腹摩挲着篮球表面,好一会儿都没有走。
直到上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有人踩了草坪,抬手胡乱地抓开细竹,从上面钻出个脑袋来,声音喧嚷,“哎,时哥呢?!”
“时哥不见了!”
“哦,在那里!”
时荆抬头,上面钻出两个熟悉的脑袋,李镜笑嘻嘻,“时哥,走了,都订好餐厅了。”
川鱼撞了一下李镜,看了一眼时荆,他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起床气没结束。
不过顿了顿他还是又说,“时哥,李镜这混蛋跟我比赛输了,他请客!”
“话说这
没办法,他们这群人,压根儿安静不下来。
时荆宽大的手掌轻松将篮球托握住,他长腿一迈上台阶,“被别人吵醒了。”
李镜瞬间啐了一口,“谁啊这么不长眼,大周末的小情侣约会不会去外面吗,还躲林子里偷偷摸摸!”
“不过这个小竹林位置的确也不错哎,时哥你有看见什么热闹的事吗?我—我靠你撞我干嘛!”
话语拐了个弯,李镜瞪着川鱼,川鱼面无表情望天。
顺着他目光,李镜撞上时荆似笑非笑的脸。
青年抬手把他从竹林推出去,薄唇略勾,露出一寸锋利的虎牙,“挑的什么餐厅?我忽然想去另外一个。”
李镜一瞬间嗅见了要被宰的味道。
他抬手想要去接篮球,“我帮你拿这个吧时哥!”
时荆这回直接从川鱼退出去的位置钻过去。
——
简音离开学校,打了个车去医院。
虽然她跟时见说,他们有一段时间可以相处交流,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简音还是有些着急。
之前那混蛋去医院找父亲,说只要和他们家联姻就可以解决现在自己家里的困境,不过对方的儿子是一个好色的酒池烂人,直接被父亲轰出去了。
虽然父亲也有朋友,但是非亲非故,别人也不肯大动筋骨来帮忙的。
既然联姻可以解决问题,所以简音看上了时见。
其实大家基本上都只知道时见家境不差,毕竟他的修养和气质都在这里。但是却并不知道时见就是相城时家的长子,出身优越,家境阔绰。
说起来简音还是在几年前跟着父亲参加的一个宴会上知道这件事的,那似乎就是时家举行的宴会,那时候时见被人围在中间。
一般来说豪门也讲究豪门的门当户对。
简家在偌大的相城,也只是中等的有钱人。
不过简音还记得那回宴会,有人问起这件事,时父说他不会插手孩子们的感情,也就是说不讲究联姻这一套。
所以宴会的后半截,有好多同龄人都去接触时见。
不过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喝了点果酒就晕晕沉沉,被爸爸带去一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