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芙蕾重新回到床边,她最讨厌吃药了。
床边有个水杯,里面装着热水,舒芙蕾端起来,掌心被烫得热热的,她凑过去小心喝了一口,因为口渴的缘故,不一会儿就喝完了水。
看了一眼放在盒子里面的药,鲜艳的颜色像糖果,可是这种裹着糖衣的最苦了。
像在家里一样,舒芙蕾偷偷把药藏起来了。
她吃了会吐的。
舒芙蕾揉了揉鼻尖,除了嗓子疼和头晕,好像也没有别的症状。
她重新把视线放到了早餐上面,拿着面包撕了一小片,放到嘴里面先尝味道,很难吃,很硬,像在啃被暴晒过的抹布。
不过她需要补充体力,不然的话,会饿晕过去。
舒芙蕾紧绷着一张小脸,一片一片地撕着这味如嚼蜡的面包吃,又喝了勉强喝了热牛奶。两个鸡蛋却是怎么也没碰。
舒芙蕾吃了半个面包,抱住被子窝在床上。
睁着眼睛打量自己这间牢房,铜墙铁壁似的,也好像一个箱子,没有窗户,呼吸都难受。
和自己原本的住处天差地别,舒芙蕾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又蜷缩下去。
脸颊忽然贴到耸起的面料,舒芙蕾愣了一下抓住,发现这是一套素净棉衣,好像是贴身穿的。
这个没有制服那样硬邦邦,制服里面只有一层很廉价的料子。
——
埃尔维斯下到场地的时候,犯人们已经做完早课,大几圈跑步之后,气喘吁吁地站在
卡尔举着话筒,每天说这些训话都累了。
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说完,骤然松了口气挥手,让人把犯人带去工间劳作。
卡尔从高台上跳下来,三两步跑到埃尔维斯跟前来,手舞足蹈地吐槽,“你说说你!每次要干这事的时候就找不到踪影,我今早才刚回来,就又来搞这个,真要烦死。”
卡尔是极地监狱的管理者之一,这事情本来就是他的职责。
只不过有一次被这人直接根本懒得说话,用精神力展开一张光屏,给五分钟让犯人看,他随后抽查。
犯人们侥幸,不以为意,结果埃尔维斯一抽,恰好拎出几个没背下来的,几乎把这几个刺头弄得血溅当场。全场噤声,效果好极。
埃尔维斯抱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夸张的动作,转头就要去巡视。
这人总是这么冷漠。卡尔已经习惯了,可是也仍旧觉得痛心疾首,“好几天不见面,我们至少也是大半年的同事了,好歹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不是。”
“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什么别的想说的,之后不如去练武场碰面。”埃尔维斯停下脚步,在卡尔的追问下,好心提出一个合适的建议。
听清楚这句话的一瞬间,卡尔灿烂的笑脸都扭曲了,他摆了摆手立马退避三舍,“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爱锻炼……”
最开始埃尔维斯空降极地监狱,成为这里的看守长的时候,卡尔还有点不服气。
因为盯着犯人的看守长,必须是战力强大的,要不然根本没办法制服这些犯人,突然来一个空降,身份还挺神秘,卡尔少不得出手试探。
结果就是约在了练武场,卡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单手扼在了地面,冰冷的练武场地面,甚至磨破了他英俊的脸。
速度快且狠,那种冰冷的压制力,让人头皮发麻,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士兵的实力。
要知道自己在极地监狱,可是战力最高的……
试探个人还没能完全知道深浅,自己的第一反而被众目睽睽之下夺走,卡尔只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后来终于朝上面要来了埃尔维斯的资料,才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一等哨兵,是军部直接下放到他们这卡卡角角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犯错也不是关牢里,给了个看守长的职位让他发泄精力。
卡尔崇拜他,每次见面都要厚着脸皮追上去,忽然想起什么,不由提了一句,“听说昨晚新进了一个犯人,是你亲手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