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顾娇抓的紧紧的,穆婉慈挣脱不开,心里不由得有些慌张。
“陛下…”顾娇再次朝皇帝拱了拱手:“陛下,臣妇要告御状。”
皇后以袖掩唇,遮住唇角笑意,臭丫头,又要搞事情了。
“你要告什么?”皇帝掏了掏耳朵,似乎不敢相信,她爱告状就算了,如今竟然告到皇帝跟前。
感情告状上瘾了!
“告御状!”顾娇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贺念卿和穆婉慈均白了脸,总感觉这套路有些熟,总感觉要倒大霉。
“说说看!”皇帝忽然来了兴趣,慵懒的靠在座上,似笑非笑。
“臣妇一告大皇子妃欺君,二告大皇子妃欺君,三告……”
话还未说完,穆婉慈听到欺君二字,差点尖叫起来,脸色煞白道:“表姐,你莫要胡说八道,我…我什么时候欺君了?”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父皇,儿媳冤枉,儿媳没有。”
“闭嘴!”皇后怒斥一声:“皇帝未曾问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穆婉慈瑟缩了下,小模样委屈极了。
皇帝摆了摆手,语气平静:“继续说。”
顾娇淡淡瞥了穆婉慈一眼,拱手朝皇帝道:“就连陛下都知臣妇出身乡野,从未接受过礼仪大家指导,更别说琴棋书画,不知大表姐从何人口中得知,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欺君。”
不等皇帝做出反应,皇后率先开口:“是啊,陛下,就连臣妾身边的迎春都知道在表演名单上划掉不擅长歌舞的名字,婉慈身为大皇子妃怎能在陛
皇帝看出来了,皇后明显向着顾娇。
可是…穆婉慈知道玄老的下落,他还想靠她找到玄老呢?
想到这里,他眯起眼睛,问顾娇:“第二告是什么?”
顾娇再次道:“第二还是告大皇子妃欺君,今日上台表演,竟然说《千金药方》是我师父之作,还恬不知耻的喊爷爷,脸太大了,明明千金药方是我写出来的草稿纸,专门留给三大爷擦屁股用的,她竟然一边弹琴一边背诵,简直侮辱陛下!”
什么?众人皆惊,玄冥一老是乡野村妇的师父?
到底谁的脸更大?竟然吹这样的牛?
皇帝明显不信,就连穆婉慈也得意尖叫起来:“顾娇,到底是谁恬不知耻?玄冥一老行踪不定,岂是你等村妇能见到的?”
就连皇帝都不知道玄冥一老在哪,这个乡野村妇会知道?
她今日故意借着玄冥一老的名头,想重新得到皇帝青睐,让他打消对大皇子的疑心。
没想到,顾娇吹得牛比她还大。
“是吗?”顾娇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封浅黄色的信封,朝皇帝身边的太监扬了扬:“陛下,我师父怕我在京城受欺负,特意写了封信,让我交给您,哦,对了,还有我干爷爷的大印章,直接戳在上面呢。”
呦呦呦,玄明一老是她师父,玉面三公子是她干爷爷。
皇帝都不敢这么吹。
乖乖,小母牛骑老鹰,牛逼上天呀。
众夫人窃窃私语,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吹牛的人。
若大皇子妃说见过玄冥一老,他们还似信非信,这个状元妻子,一介来自农村的乡野妇人说,打死他们都不信。
皇帝抬了抬下巴,内侍公公立即接过信封,双手递过头顶,呈给陛下。
皇帝淡淡的瞥了顾娇一眼,信手展开信封。
顾娇昂首挺胸,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