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二,实际上我只是姓宋而已,家里排行第二,正式的名字好像也有,只是我不记得了,打从记事起就一直被称呼宋二,二子,如今我已经二十了,谁还能隔着十几年记起一个从没被人提起过的名字呢。
十五岁时,我被送进当地的镖局当学徒,这可把同村的人羡慕坏了,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以后不会沦为矿工或者大户人家的家仆了。
因为家里的地是肯定轮不到我种的,我也不稀罕,这下好了,至少以后不愁吃不愁穿,等成为正式的镖师还有丰厚的酬劳,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镖局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至少学徒过的并不好,吃的是最差的,住的是通铺,干的杂活是最多的。
我跟的师父叫麻九,和我的名字倒是有些像,难道他家有最少九个兄弟?
那师奶奶可真能生,不过师父是一名正式的镖师,一年基本上回不了几次镖局,所以我能见到的次数也不多,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的教了我东西的。
每次他回来都会考教我学的怎么样,我因为怕被赶出去,所以在干活之余,总是尽力理解师父所教授的东西,然后每次师父考问时,我都能回答的很好,对此师父很高兴。
又是两年,师父终于真正收我为徒,开始传授我真正的武艺,我也能开始跟随师父的镖车各城闯荡,当然我还是一个杂役,只是变成了移动后勤杂役,不过这仍然是个进步不是么。
就这样一晃又是三年,师父成为了镖头,我也成为了一个镖师,当然是最低等的那种镖师,平时做些探路和守夜的工作,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有月俸了,每月三十两银子,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在干个三五年,我也能在大城里安个家,甚至娶个婆姨,那生活肯定美滋滋。
然而也是这一年,我们押镖到一个叫做白关镇的地方,恰好这时候有个叫什么玉箫公子的要开什么豪杰宴,师父和镖局其他几个二流以上的高手都去了,我不够格没能参加。
晚上师父们回来了,可每个人神色都很不对,气氛很紧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不敢问。
“九爷!还是您拿主意吧,兄弟们都服您!”
“没错,九爷您说句话!”
“九爷,我们都听您的!”
终于师叔们纷纷打破沉静,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奶奶的,干了!”
“这么些年我也跑累了,兄弟们也差不多,谁不想图个安稳呢,这回是个机会,那就赌一把,我这就去找玉箫公子说道说道!”
师父突地一声大喝,吓了我一大跳,接着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话,可看师叔们兴奋的表情,显然对于师父的选择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