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确信不认识此人,或者对方认识他,他却不识对方,这也很可能,毕竟他林辰在白关镇同道中,名声不小。
“玉箫公子恕罪,还请高抬贵手,手下留情,放我这兄弟一马,我等感激不尽!”
“你是何人?我又何必要稀罕尔等感激?”
林辰不为所动,他倒要看看这人如何自圆其说。
“玉箫公子容禀,在下南左一,有幸参加公子举办的红馆英豪宴,侥幸入了瑶台,见识过公子绝世风采。
我这兄弟于良,也是白关镇常客,往日是绿林起家,后改邪归正,因混迹白关镇日久,囊中羞涩,于是留了书信,打算重操旧业。
在下速来与其相交莫逆,怎能忍心见其再入歧途,遂一路追赶,边追边打听,不想在此处碰见,更巧的是竟得遇公子当面。
我这兄弟虽然未曾见过公子,可也敬佩公子风采,常言恨不得一见,那曾想这憨货如此糊涂,真神当面却有眼无珠,唐突了公子。
公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还请公子看在同醉之谊的份上留他一命,南某愿粉身已报!”
南左一单膝跪地,诚恳请求,林辰见其不似说假,说道红馆豪杰宴、瑶台等字样还与有荣焉的样子,林辰也没想到,当初一时兴起还有这样的影响。
不过这南左一既然能上得了中央瑶台,也该不是无名之辈,自己怎么就没印象呢,不过既然有这等渊源,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长剑翻转,挽个剑花入鞘,虚扶南左一道:
“南兄请起,林辰眼拙,南兄恕罪,既是故人,此事便作罢,不过林辰敬的是南兄为人,这厮行径卑劣,无有口德,林辰却是羞与为伍!”
“这……”
南左一不知道这于良如何得罪林辰,使得他如此不待见自己这兄弟,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
于良眼见大哥对自己如此情深,千里追寻就怕自己行差踏错,有这般情义,自己却让他为难,加上眼前这人竟是自己仰慕的玉箫公子,一时间也是后悔羞愧,这一声大哥叫的是五味杂陈。
“你呀你!唉!”
“大哥休要为难,小弟一人做事一人当,玉箫公子大量饶恕小弟,小弟却不想大哥与公子心生嫌隙,就以一臂谢罪,望公子暂息雷霆之怒!”
此时的于良再不复之前混不吝的模样,双膝跪地,极力忏悔,话罢,拾起长刀就要往胳膊上斩去。
“兄弟不可!”
南左一急忙要拦,却是动作不及,两人都是一流之境,武功不相上下,于良全力施为,又事发突然,他自然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