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问道:“具体刘鼎做了什么呢?”
“给范家送信。当时闹得很大的绑匪案,也是让刘鼎去放的纸条。”
“我最后一次看到刘鼎,是七年前的冬至。我记得很清楚,我做了羊肉馅儿的饺子,才吃了几口。骆岩就进来,让刘鼎去给范献龙送个信。”
“刘鼎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猜,应该是范献龙发现了,把他杀了。”王桂玉摸着佛珠说道:“那次以后,骆岩隔段时间就会到我这里转一转,他怀疑刘鼎没死,觉得刘鼎还会到这里来找我。”
安影拍了拍手,“说得很好,继续啊。”
王桂玉惊讶地看着安影,“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易,人拿住了?”安影朝后头看了一眼,小易押着一个婆子进来。
王桂玉瞬间变了脸色,手上刚刚一动,就被云攀敲中了手腕,当啷一声,掉出一只长钗,一头被磨得锋利。
“你刚刚叫婆子烧水,是给她暗示逃跑吧?”安影看着被捆得扎实的老婆子道:“当年的事情,当事人除了你和骆岩,应该还有这个婆子吧?听里正说过,你这里一直有这个婆子帮忙。”
“你知不知道,你说得故事听着很合理,可是漏洞太多。”安影对她说道:“骆雨尸体被检验过,她是正面被刺中心脏而死。你说的她抹脖子自杀,刘鼎抢刀误伤。一个力气有绝对优势的男子,抢刀可能会割伤骆雨,但绝不可能正面刺进她心脏。”
“当时报告里,始终没找到刘鼎血衣,这也是个疑点。那种伤口,凶手不可能不沾血。”
“我猜,那夜是你杀了骆雨。只是刘鼎发现了以后,自愿替你担下这罪名。对吗?”
“至于你后头所说的骆岩发现的范献龙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安影低头去看那个婆子,“你这么费心让她逃跑,想必她应该知道不少事情。”
云攀拍拍手起来,“咳,费那么多口舌。我就说和陈东借几个好手,没几下就招了。”
安影欠欠身,“苏大人向来不喜欢刑讯逼供,万一是屈打成招怎么办?”
又朝王桂玉说道:“你知道十年前圣上就颁布过法令。户无主客,以见居为。居作一年,即听附籍。你只要在这里住满一年就是这里的户籍。刚刚我们都是诈你的。”
王桂玉喘着粗气,盯着安影,又去摸手腕,被安影一把抓起。小易扯下这串佛珠道:“这佛珠的颜色.....”
“既然从小带着,想必杀人那天也带着。这佛珠怕是沾的骆雨的血吧?”安影盯着王桂玉说道:“你嫉妒骆雨,才杀了她对不对?骆岩应该不知道是你下的手,你说我现在告诉骆岩,他会不会和我们合作呢?”
王桂玉猛地一顶,把安影撞倒在地。刘志一把按住她,王桂玉猛烈地挣扎起来,云攀赶紧去拉安影,看到她满脸是血,忍住嫌弃,把她扶起来道:“你也太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