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忠,”萧弈不解:
“他不好好待在父皇身边伺候父皇,出宫做什么?”
“是太后娘娘让裴总管出宫的,”小李子顿了顿,又道:
“通州最近进贡了坚果,太后娘娘命令裴总管给晋王府送坚果。”
萧弈听后脸色微变,又是皇祖母。
屏退了宫人,萧弈坐在软榻上脸色有些不好,一脸的不悦之色。
唐绍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太后娘娘还真是疼爱晋王一家。”
叶辰恩暗中踢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萧弈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何止是疼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皇祖母有多偏心。”
对于这个小儿子,惠德太后对于晋王一家宠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元德帝父子,有时候他甚至怀疑父皇到底是不是皇祖母亲生的。
萧弈面上不悦之色越来越深:
“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是孤有的,萧文野没有的,皇祖母一向偏爱萧文野兄妹,恨不得把他们接到宫里住。”
听到这话,电光火石间,叶辰恩感觉脑子里某处堵住的地方好像被打通了。
唐绍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璟亭,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没理会唐绍的话,叶辰恩一脸认真,对着萧弈道:
“表哥,我有一个想法,你要听一听吗?”
“你说便是。”
叶辰恩盯着桌上的熏炉,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缓缓道:
“太后娘娘宠爱晋王一家是众所周知的,有一天,外邦来我朝拜访,进贡了他们特有的香料,太后娘娘素来偏爱萧文野兄妹,便把香料送给了萧文野兄妹,萧文野拿到香料转头就送给了老相好琉璃姑娘,而琉璃姑娘暗中跟萧文野的侍卫搞在了一起,便把香料做成了香囊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侍卫,侍卫收到王府命令,前去刺杀殿下,结果刺杀失败,无意中落下了香囊,又被将军府的侍卫给捡走了,到了吉儿手上。”
白衣男子一字一句极为清晰,回荡在大厅里,唐绍萧弈两人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唐绍才道:
“这么说,好像也说的通,就是、、、萧世子干嘛要刺杀殿下?”
叶辰恩瞥了他一眼:
“刚才殿下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东西是他有的,而萧文野没有的,你忘了,有一样东西萧文野没有,而且这辈子也不会有。”
大厅瞬间安静了,三人彼此心知肚明,都知道他指的东西是什么,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萧弈眼底的薄凉渐渐浮现出来。
没想到晋王一家的野心大到了这个地步,好好的富贵闲散王爷不当,非要盯着那个位置不放。
要知道,当初在惠德太后的施压下,元德帝给晋王册封王位后,赐予晋王的不管是封地还是别的什么,都是最好的,远远是别的王爷比不上的,弄的那些王爷暗中没少抱怨,没想到晋王一家如此不知足。
夜幕降临。
御书房里,元德帝坐在书桌前练字。
这是元德帝的习惯,每当他心烦的时候就会练字来平静心态。
裴忠走进御书房,就看到天子站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
听到叫唤,元德帝抬头就看到了裴忠,对他招了招手。
裴忠快步上前,走到元德帝身旁,就看元德帝指着桌上的书法对他道:
“裴忠,你看看朕今天写的这字如何?”
裴忠细细的观摩了一番:
“陛下今日的字字迹饱满,笔锋有力,宛若游云惊龙,自是写的极好。”
元德帝轻笑了一声,指着他道:
“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朕开心。”
“奴才不敢,”裴忠一脸真诚:
“奴才说的可是实话,陛下的字比起那书法大家韩子苓还好呢。”
元德帝被裴忠的奉承逗笑了,拿起宣纸,越看越满意,好一会才道:
“裴忠,最近好像没听到晋王的消息,他都在干嘛?”
“禀陛下,奴才听密探回报说萧文野输了比试一事后,晋王大发脾气,不是去酒楼就是待在王府喝闷酒。”
“借酒消愁,”元德帝嗤笑了一声:
“这挺像晋王的风格。”
“可不是,奴才还听密探说,晋王前几日还邀请了齐大人去王府喝酒了。”
“齐大人?”听到裴忠的回话,元德帝脑中仔细回想着:
“说的可是城守备齐子贤?”
“正是。”
元德帝放下了手中的书法,慢慢的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圆月怔怔的出了神。
裴忠安静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来,元德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裴忠立马取过一件披风,走过去披在了元德帝身上:
“陛下,天寒露重,小心着凉了。”
元德帝搓了搓鼻子,收回目光,低下头,眉眼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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