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板上不甚清晰的官学二字,颜若回头望了望来时路,迟疑道:“刚刚咱们是不是有经过一个学堂?”
从梦很肯定的点头。
“是的。”
颜若:“刚刚那个学堂.......是挺雅致的吧?”
从梦再次点头。
“没错。”
千舟眼中怒气一闪而过,径直上前伸手一推——哐当——砰——荡起一片尘土.......
很好,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这下是彻底跟门框分了家。
千舟:.........
颜若:.........
从梦和历秋:..........
四人齐齐僵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块门板。
后院听到动静跑过来两个人,一看地上躺着的门板也没生气,而是笑呵呵的上前把门板扶了起来,搬到墙边,热情招呼:“没事,没事,这院子荒废了好多年了,这门也早就坏了,不关.......这位公子的事。”
当看清四人的穿着打扮,中年男子立马拘谨起来,一边招手示意同伴去找夫子,一边小心翼翼的把人请进院子。
“诸位请进,官学重开,一切事宜都在准备当中,条件简陋,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
实则心里纳闷,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便是入学,也应去羽泽院或分院学堂才对,怎么会来重开的官学?难不成是初来乍到走错路了?
千舟尴尬轻咳一声,负手跟着进了院子。
颜若抿唇一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打量着空空如也的院落,破败不堪的草屋,颜若心里堵的慌。
这就是她的官学!
羽泽院,阮家,真是好的很!
千舟眼神再次落在破败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的草房上,声音低沉。
“这里就是官学?”
“对,对,这里就是官学,敢问公子,你们可是走错路了?羽泽院在东街,分院学堂也都在东街。”
千舟扭头,上下打量他一番,身形消瘦,皮肤黝黑,鬓边已染白霜,一身洗的发白,补丁摞补丁的短打,连鞋都没穿。
轻笑道:“你是这官学的夫子?”
中年男子赶紧摇头,带着些许惶恐说道:“不是,不是,小人也是听到消息过来确认真假的,顺便给夫子们帮帮忙修整一下屋子院墙什么的,等回头娃子们来上课,这屋子不至于漏风漏雨。”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那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茧子,无声诉说着他生活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