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只因为惧怕所谓的报复,若我们只因为自身的胆小懦弱就辜负陛下的一片良苦用心........我们还配拥有这么好的陛下吗?”
刚刚心有动摇者皆羞愧的低下了头。
再者,刚才碰到的替他们解围的两位贵人.......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机缘。
就连上天都站在他们这边,那他们还有什么可犹豫不决的?直接干就完了!
就在顾回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官学的时候,千舟和颜若却没挪窝的打算,依旧在同这几位少爷“亲切交流”。
“说说吧!”
千舟坐在侍卫搬来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向许良哲。
许良哲一脸生无可恋,哀怨的瞄了眼身边躺在地上不知真晕还是装晕的阮康成,又怒其不争的瞪了眼一副被吓的六神无主,瘫软在地神情呆滞的明旭,气的肝疼。
这位背景不明,却肯定身份不简单的蒙都贵人咋就逮着他一个人审呢?
明明在羽泽院境内,是阮氏一族占据主导位置啊!他们许家,充其量只是阮家的同盟友军而已。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多说多错,这位多管闲事的蒙都来客比他们还嚣张,定然背景深厚,说不得还是哪个权贵世家的公子,这样的人物,他们哪里惹的起?
非常擅长装死的阮康成稳稳当当的躺在地上,默默祈求主家发现不对,赶紧派人来救他们。
瘫软在地的明旭亦是在心中不住的求爷爷告奶奶,再不来人,他真的要吓尿了啊!
许良哲也想晕,也想装死,可贵人身边那位带刀的侍卫看他的眼神实在可怕,他怕自己一晕,立马就会人头分家。
只能跪的笔直,战战兢兢回话。
“敢问贵人........说........说什么?”
千舟面带戏谑,非常好心的提醒,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就说说你们羽泽院谁是当家主事的。”
这羽泽院虽以羽泽书院命名,可不代表就是阮家的私产!更不是阮、明、许三家的所有物!
许良哲心中一紧,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在历秋的死亡凝视下谨慎答道:“羽泽院.......当家主事的.......自然是郡守大人。”
千舟轻笑:“郡守大人?这羽泽院不是你们阮、明、许三家的地盘吗?当家主事的会是郡守大人?小爷哪怕远在蒙都,也是只知羽泽院阮家,而不知什么郡守的。”
看着千舟脸上的讽刺,许良哲额头冷汗直冒,想死的心都有了,主家为何还不来人,呜呜呜......他真的要扛不住了。
强行扯出一抹笑,许良哲欲哭无泪,这么犀利敏感的问题,让他怎么答?
“贵人........”
不等他说完,千舟就伸手打断,饶有兴致道:“你是如何笃定我们就是你口中的贵人?”
他们此行可是特意做了伪装,人也没带多少,这家伙到底是如何认定他们身份尊贵的?
许良哲冲他讨好一笑,小心翼翼指了指他身上的衣衫。
“草民有幸见过您身上穿的这种布料。”
又瞄了眼他身边站着的历秋,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位爷.......一看.......就.......就气势非凡。”
千舟嗑瓜子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衫,又扭头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历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