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楚景朔可就没有这样潇洒了,他派出去的人目前为止一个月了,舒未的行踪是一点都没有查到,茫茫人海,无疑大海捞针。
他现在最喜欢的做的一件事就是走到她的院子,在她曾经坐过的地方一待就是半天。
他会走进她的房间,走到她的梳妆台前,幻想着当时她坐在这里的样子。他打开了她的首饰匣子,竟然发现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只是他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看见他送给她的那支木簪。
他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发疯似得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了,什么都在,唯独那根木簪不在了。
“来人。”
“大人。”
“你们有没有看见夫人的那根木簪。”景朔的语气很急切。
“夫人平时都是把那根木簪放在这个盒子里面的。”腊梅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你们有没有拿里面的东西。”
“大人冤枉,自从夫人走后,我们就听你的命令,里面的东西完全没有碰过,平时更是没有敢进来。”
“下去吧。以后只让一个人进来打扫卫生,里面的摆件一个都不准给我动。”
“是。”
侍女出去后,景朔坐在了舒未的梳妆台前,小心的拿起桌子上的首饰,仔细闻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自从上次感受到她的气息之后她好像着魔了一样,在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是她的味道。
也只有在这里他心里才有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
景湛和景若虽然很难受,但是也只是把这种难受放在心里,经历了这件事,两人好像瞬间长大了一样,两人本就听话,现在舒未走了更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景湛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大嫂考一个状元回来。
眼下马上就是乡试了,他必须要考出来。于是他收起了难受,专注的准备起了这次的考试。
乡试要三年才有一回,所以他这次必须考中,不然就要等三年,那样自己找到大嫂就更不容易了。
是的,在这个家里谁都没有放弃寻找舒未,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方式,景湛明白唯有考中状元,有些事才能做得更加顺畅。
或许是比不过他二哥,但是自己不做点什么,浑身就很难受。
经过一个多月,家里的人心情稍微平和了一些,但也只是表面,至少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人了。
上次魏子铭和景朔在宫门外大打出手的事还是没有瞒住,当然楚景朔和魏子铭一点拦住的想法都没有,特别是楚景朔更是希望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大家都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了,这样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打他的主意了。
再一个他就是想让全部的人知道,是他,楚景朔对人动了心。有什么就冲着他来,不要去伤害其他人。
但他明显高估了人们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这件事人们议论的不是楚景朔有多么深情,而是议论舒未有多么不守妇道,不止连小叔子都能勾引。甚至连一向那样高傲的魏子铭都被她迷惑了,两个如此优秀的人竟然为了争夺一个寡妇,毫不顾及形象大打出手。
或许京中百姓暂且还不熟悉楚景朔,但是魏子铭的容貌京城有谁人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