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还没有等到大姑父冯秀其的处决通知,先等到了俞二姑回来的消息。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之后,俞大姑的伤势虽然不见有什么好转,但好在人逐渐清醒了过来,说话也清晰了很多。
警察也来了做了笔录。
俞二姑见到俞大姑之后就开始抱着哭,等到什么时候哭够了,就开始跟俞父闹,一定要让冯秀其偿命。
由于俞二姑闹得太大声了,导致隔壁床的家属已经投诉了好几拨了。
在俞大姑和俞母的劝导下,俞二姑终于收敛了自己冲动的情绪。
“小弟你想做什么,冯秀其那个人渣,你还想放过他不成,以前我就跟你们说过,那个畜生对大姐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他扒在大姐的身上吸她的血,难道你就当没有看到吗?”俞二姑说话有些咄咄逼人。
在这姐弟三人当中,俞大姑老实木讷,不善与人交际,但是心地善良,勤劳能干,俞父就是一个踏实肯干的性子,这些年的家底,全都是他的血汗钱,在外拼命跑车挣来的钱,不过俞父在外混了这么多年,为了跑活也变得外向了许多,心底里更是有自己的想法。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俞二姑,她性格外向,脾气火爆,有自己的主意,在当时的年代里,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情,不远千里嫁到了外地去,俞家还这么穷,不仅当时出不起娶俞母的彩礼,也给不起俞二姑远嫁的嫁妆。
但这么多年,俞二姑从来没有说在外面让人占了便宜去,一般人不敢欺负到她的头上去,远嫁这么多年,俞二姑的家里面,也都是一直是她做主的。
不过,各家都有各家的痛苦和难处,俞二姑知道俞大姑这么多年过得不好,但她一个远嫁女,又能做得了什么,每年偷偷的给俞大姑一部分钱,然后经常打电话过来,叮嘱着俞大姑不要把钱给出去。
这小半年,俞二姑也知道了俞大姑被俞父接来平城的事情,她原本是挺高兴的,但是她自己的事情,闹得她有些心力交瘁,不然在俞父俞母新店开业十月一假期的时候,她就赶回平城了。
俞父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对他的这个二姐容易上头的情绪是再也了解不过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二姐,你小点声,大姐的事情你难道要宣扬到全天下皆知吗?”俞父也颇为头疼。
明明临近过年了,便是医院里面住院的人都少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偏偏他们家,被愁云所笼罩。
作孽啊!
俞二姑压低声音,但脸色也极为的不好看,“行行行,都怪我行了吧,现在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吗,大姐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难道我们两个健康人,还不能为她讨回公道不成?”
俞母上前劝了几句,“二姐啊,你别着急,现在催也没有用,他已经找关系请了这方面很好的律师了,一定不会让大姐吃亏的。”
听到俞母说话,俞二姑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她对这个弟媳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不会轻易的将坏脾气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