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大姑家,俞非晚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有一种很重的悲伤。
大姑嫁错了人,劳累了一辈子,听说大姑父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正盛的一个小干部,每天都十分得意的那种。
那时候,大姑父常念叨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他娶大姑,那是看得起她。
这些事情,俞非晚都是在大人们聊天的时候知道的,还有一部分,都是俞母跟她聊天的时候提起来的,说起这些事情来,每个人都是满满的不甘。
多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一个渣滓给拖累了。
在俞非晚的印象里面,那两个哥哥都谈了恋爱,但是直至她出车祸重生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这两个人结婚的消息。
俞非晚给俞母捏了捏肩膀,“妈,要不你劝劝大姑,让她离开村子吧,村里面的几亩地,全都靠她一个人忙活,一年也挣不到几个钱,还都让大姑父给霍霍了,还不如把田给租出去,到时候来平城找个活干,钱都让两个哥哥拿着,这样大姑父也不敢找他们要钱。”
俞母非常吃惊,她回过头,“丫头,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你大姑家里面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俞非晚自知失言,这个时候的她或许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是从来都没有往心里面拾过,都还是后来俞母细细的跟她说过,她才知道的。
她眼睛眨都不眨的说道:“过年的时候,你跟其他亲戚们聊家常,我可都是听见了的,再说了,大姑家里面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的。”
俞母有些哑口无言,属实没有想到自己跟别人聊天的那些话,都被俞非晚听了去。
可为什么在她的印象里面,俞非晚都是在她的身边,默默的玩手机呢?
“哎——”俞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大姑可是个好人啊,那时候谁家也都不容易,更别说富裕了,你刚出生那会,别说你爷爷奶奶了,连你姥姥都没有时间过来照顾,都是你大姑顾念着她这个弟弟在外打拼不容易,照顾了你一段时间,不然真不知道那些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俞母跟俞大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大概是以前共同患难的缘故,至今还常来常往。
所以在俞父特别关注俞大姑家中的事情的时候,俞母也跟着一起操心,显然是把俞大姑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一般对待。
“我知道妈妈你心疼大姑,但就像是我说的,家里面,制得住大姑父的就只有那两个哥哥,但是大哥二哥他们常年在外面打工,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没办法回家一趟,你让大姑指望谁呢。”
俞非晚劝说道。
这本来也是她以前的想法,俞大姑在村里面种地的那点微薄收入,全都被大姑父给拿走霍霍了,两个哥哥回家,大姑父还会收敛一些,一旦不在,就无比的猖狂。
所以干脆让俞大姑离开村里面,不就能够离开那是非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