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母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注意到俞非晚也跟着一起吃饭呢,说话有些没有顾忌。
干脆利落的将她工厂的那些八卦都说了出来。
俞非晚在旁边听着,觉得十分的刺激。
这可是她之前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以前只知道俞母突然之间被调到了别的岗位,完全不知道,原来俞母是跟别人产生了矛盾,从而被别人针对。
这都是以前俞父俞母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谈起的事情。
在不知不觉之间,家里面的氛围和环境,也逐渐的发生了变化。
“她就是一个小组长,也不知道嚣张什么,她的工龄才几年,有什么资格做组长,谁不知她有一个姐姐跟经理搞暧昧,全靠她姐姐才能做上这个组长的位置,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她,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得意些什么。”俞母吐槽道。
现在也不是在外面,完全不用顾忌什么,俞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样的人得意不长的,你们经理这么做,迟早要闹到你们经理老婆那里,到时候这些事情闹到更上面的领导那里去,你这个经理估计都够呛。”俞父劝慰道,试图缓解俞母的心情。
俞非晚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俞父说的有道理。
平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俞母的经理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厂子里面与女人搞暧昧找小三,有认识经理老婆的人,迟早要将这件事情给抖搂出去,到时候经理的工作和前途可就全完蛋了。
俞非晚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不肯好好珍惜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婚姻,总是在外找刺激。
毁了自己美满的家庭,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俞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啊,可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嚣张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气了,原本我跟她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就因为我在厂子里面不奉承她,她就给我使绊子,今天气得我跟她呛了好几句。”
不怪俞母生气,经常被人针对孤立,哪里有人受得了这个。
况且,俞母在工作上非常的认真努力,而且她又是在厂子里面做了快二十年的老员工了,也不是她组长那个小姑娘说开就能开走的。
那个人见状,就故意恶心俞母,想要让俞母主动离开。
“哎,”俞父给俞母的碗里面夹了几块炖肉进去,“实在不行,你就不要在厂子里面做了,受这个闲气做什么。”
俞母自然是不愿意,“我在厂子里面劳心劳力的这么多年,凭什么她想让我走我就得走,我不服。”
俞非晚知道俞母不甘心,自从俞母从外地读完书回来之后,直接被分配进了水泥厂,这一待就是十多年,包括他们目前住的楼房,也是水泥厂的家属院,是俞母努力争取来的名额,当初为了买这个房,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还是最近几年刚刚把钱还完,日子好不容易过好了一些,松快了点,手里面攒下了点钱。
原本,这些都不是这个年纪俞非晚该知道的东西。
随着父母的逐渐老去,他们的主心骨就变成了俞非晚,奈何俞非晚是个没本事还立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