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朝康直到回到宅子,都还在后怕。
“颜儿,你说说,圣人特意点了朝家,是为何啊?”
朝颜安慰道:“朝家此次因那批药材,注定要在众人眼前,此次宴会目的也是这些商贾家财,无事的,阿耶。”
朝枢倒是奇怪问着朝颜:“妹妹,你怎会囤那么多药材?”
“朝家在药材这一行当最弱,本想借这批药材试一试,未曾想恰好可以解北疆困顿。”
朝枢放心点头,朝家如今已不得在默默行事了,若无朝颜,他一人真不知如何办。
朝颜见朝康忧心忡忡模样,来回踱步多次,与朝枢一般想说又不敢言语。
瞧出他与朝枢担忧何,今夜圣人点她名讳,又夸赞几句,别人瞧来,难免生出其它意思。朝颜不担忧此,她的身份根本入不了宫,她今夜只听出警醒的意味。不知是否是在点沈知行一事。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各自睡下。
朝颜依旧无法入睡。
今夜宴会目的便是捐财,这般说来,那沈归远那夜与她所说之意并非是此。
钱,朝家还有什么钱?
次日,有不少商贾担忧再生乱事,匆匆返程。朝康本也是这般所想,与王家约定后,准备一同回去,却被良先县主派来的人拦下。告知朝颜,多等几日与她一同回姑苏。
朝康越发奇怪:“颜儿,良先县主与你为何这般亲近?”
朝颜摇头,只得说自己也不知。
今日雨一直滴滴答答,沿屋檐滴落,送走王家人后,朝颜便在屋中盯着徐掌柜送来的那书卷。
窗户似有声响,今日这时辰还算得上是青天白日,朝颜一时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手拿茶盏,若有人进来,只需摔下,沈十便能夺门而入。
紧盯着窗户,窗户从里间扣严实了,那人摆弄好几下都未能打开。最后似走了,朝颜立即打开房门,见到从屋檐下跳下的人,一愣。
“你。。”
沈知行见到朝颜震惊又带喜意的目光,直接搂其纤腰进入屋中,反手抵其在门上:“窗户扣那般紧?”
“沈十说近来似有人在盯着这宅子,我担忧才特意嘱咐钉死了。”
沈知行靠的她太近,腰间的手滚烫,她呼吸有些不稳。见他身上有被雨滴打湿的痕迹,轻轻擦掉:“你可有受凉?”
沈知行见她红艳的脸蛋儿,摇头,吻了吻她鼻尖,随后往下,咬住她唇瓣,细细研磨,更深入地探索,良久才松开让她喘气。
朝颜被吻到面色绯红,平复好后才问道他:“你为何回长安了?”
“社尔要我护送他来面圣。”
朝颜听是国事,未再多问,只要沈知行不是又无旨回来便好。
沈知行将她一把抱起,朝颜见其往床榻走去,立即止住他:“别,我阿耶与朝枢就在隔壁院子,况且这宅子里的人都不是自家人,你。。”
想到他以往的闹腾劲儿,朝颜羞于再明说。
沈知行却只是将她放下,自己脱了略湿外衫也躺上去,紧紧搂着她:“我见沈十传来的信,知你在长安,连夜赶回,只想赶在你走之前见你一面。此刻困极了,不过是想抱着你小睡一会儿,我家颜儿,可是想到何处去了?若你想,也不是不行,我体力如何你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