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站起身,秦元参立即手扶住她:“娘子,你别这般。”
见自己手扶着朝颜,立即放下:“是我唐突了。”
朝颜笑笑:“那便坐吧,你我都不必再拘束。”
秦元参怕她冷,叫人端来热茶,替她倒好见她端着暖手才放心。
“你如今可告知我你的身份吗?”
秦元参见朝颜温和模样,她经历上次常道观一事后,胆子大了许多:“我姓秦,字元参,家乃豫州秦家镖局。后因与难民起义一事,家中长辈皆数被斩杀,我与元椿,就是我亲妹林宛椿,虽免了死罪,但豫州我与她都无法生存下去。那时还有人在追杀我,我为了避免元椿出事,将她暂托付给我家中一嬷嬷手里,随后故意露出马脚,引诱追杀我的人一路南下,那伙人许久都未能杀掉我,而后便没了踪影,我确定无人再追杀我后,暂居在了姑苏,幸而得掌柜善心将我留下,约莫稳定后,才敢去找寻元椿,趁那年朝家商船出去,叫元椿藏在商船内带着她到了姑苏。”
朝颜点头,事后她其实有意打探豫州那两年发生之事,特别是长安之乱后,她担忧若不知会护不住林宛椿,知晓了最大一次难民起义乃豫州秦家镖局所带领,已大致猜出。
“北疆情形,可否能与我说说?”
“如今北疆并州过去合县,蓟县,灵州等,都是重要关卡,所有兵都在这几处,薛延陀部落曾被突厥降服,后因曾经并州刺史李大人之子李纥投奔去他们麾下,联合许多部族开始反抗掌管突厥的颉利可汗,如今突厥又重新分为东突厥、薛延陀部落、与西突厥。因他们内乱,我们暂时处于安稳。”
朝颜细细想来,若是这般,绑她之人最大可能性便是李纥,只是他怎知自己?
“既这般,我朝是打算与谁合作?”
秦元参又顿住,朝颜问的问题,他的身份不好作答。
朝颜见他这般,不好意思道:“若是机密不必与我说。”
“娘子,对不住。”
朝颜摇头:“这本是应当。”
“绑我的突厥人是为何?”朝颜试探问道,沈知行在北疆,不知秦元参是否见过他。
秦元参面色凝住,他不知朝颜是否知晓沈三就是杜空青一事,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朝颜见也不好回答,便又换了个问题:“并州过去还有蓟县、合县,突厥人怎么有法子突破这两道关卡的?”
“北疆地貌多变,湖泊河流、沙漠戈壁、高山雪峰齐在。有些地势,军队无法通过,但一两人倒是有本事过去的,如若我没猜错,这伙人若是平安通过并州出去,定是打算通过湾头沟过去,湾头沟有好几处急湍河流,那几人皆是孔武有力的大汉,带着你与槐宝二人对面若有人接应,虽险,但倒有法子蹚水过去。”
“既知这些漏洞,为何不堵住?”
秦元参摇头:“有些漏洞是需要存在的,不是为了给对方机会,而是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人一条活路。”
朝颜了然点头,转移了话题:“你妹妹在姑苏很好,明年便是及笄年纪,你若得空,她会很欢喜你回去。”
秦元参听到朝颜提及林宛椿放松下来,笑着点头:“我知娘子你会把她照顾很好。”
“她时常记挂你,你可写封书信给我带回。”
“你要走吗?”秦元参不由得提了嗓音。
朝颜温和点头:“自是该走的。”
秦元参也无法多说挽留之话,有关朝颜被绑一事,他一时都不知是为何,还有竟惊动长安那边严加封锁,能猜到只能是因为沈三。
“此刻北疆纷乱,待我与并州司马商议后,娘子您再安稳返回。”
入夜。
朝颜摸着胸口的印章,并州都这般乱,蓟县那些地方只会更危险,不知沈知行此刻在哪里?不知此行有无机会能再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