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巷,金家。
晋大看着一蒙面黑衣人,提着一垂死的男子到金家。
沈九一身夜行衣,蒙着脸,看身形,是那天在杜家后院竹林遇见之人,杜空青的手下。
他一直在外盯着三花巷,见此人来往几次往宅子里看了,直接抓了起来。
将人丢到晋大面前,还有一份供词,随后转身离开。
晋大没管地上垂死之人,拾起地上那两卷供词。
一张是这男子的。
此人只是个街上的泼皮,一男子给他银子要他盯着金家,他不知是谁,二人联络方法是若金家兄弟现身,他便到门口的河边放五盏都少一片花瓣的河灯。
此河流最终流向河道,会经过满春院背后。
另一张,是满春院的红袖。
红袖将朝元的图样偷出后,去与杨家杨廷辉交易。
晋大看着所有最后线索都指向满春院。
将这三人都捆绑后,回了杜宅。
朝颜见到这两份供词,一直沉思着。
晋大见她愁云满面:“夫人,可要我去满春院探探?”
朝颜摇头,满春院不是陵江河能控制的。
杨家派杨廷辉出面与人交易,即使被查出也只是姑苏商贾之争,杨信广拿到那些图样,朝颜信他十有八九也不会用,此举只是为了让杨家做此事有完美闭环理由,最后大可都推到杨廷辉身上。
杨家、白家、幽州刺史。
幽州刺史之后呢?
一切事情若要发生,便是需周家出人命。用家宅内斗,挑起姑苏大乱,看似危险,但最后查到最后也只是家宅内斗,行此事之人,能这般心机谋算,不是寻常人。
此事已经不是朝家能左右抉择之事。
“那几人可有见到你脸?”
“没有,我询问之时,很小心,也变了声音。”
朝颜放下心点点头:“好,将这几人都放了”
“放了?”
“嗯,此事朝家不能再牵扯进去了。”若只是在姑苏,朝颜还能与幕后之人周旋,但此事已过了她能掌握的境地,只能当不知。
此事已知缘由,破局也不难。
次日一早。
杜空青也是早早就走了,朝颜压住心里那股儿不对劲儿。
去与杜母请安,见着朝阳迷迷糊糊的在那吃早膳。
“侄女。”对着朝颜行了一礼。
“颜儿,你来啦,不用日日来的,你累多休息会儿。”杜母贴心说着。
“母亲,我想来陪着您用早膳。”
杜母高兴的忙叫她坐下。
吃完后,便随着去州学的朝阳一同出了院子。
“你与周海澄关系如何?”
“见面就掐架的,怎么了?”朝阳瞪大双眼:“他莫不是与你说我的不对了。”
“这倒没有,不过想请五叔帮我个小忙。”朝颜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他手里。
朝阳大笑着收好银子:“嘻嘻,侄女这么客气做什么,何事,五叔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偷几张周海澄的字帖能做到吗?”
朝阳狐疑看着她:“他字那么丑,送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