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朝家?我看是要在他们手里毁了朝家,那伙人说了,若今日再给不出银子,就拿着字据去州衙,朝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完了!”朝康气极了。
王祁澜假装担忧的,赶忙拍拍他胸口:“掌柜的,你也别急,慢慢说,阿元也还小呢。”
虽然她很想落井下石几句,但朝颜早给她打了招呼,这时少说话。
何氏看着王祁澜,知她巴不得朝康厌弃朝元,还有赌场在虞城,何氏不信王家不知情,假装悲惨的向王祁澜跪过去:“嫂嫂说的是啊,阿元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了解他,他就算再享乐,也不敢欠下这么多钱,此地发生在虞城,王家舅兄乃是虞城数一数二的富商,想必这赌场一事也是能说得上几分话的,也不知他了不了解实情,若他肯帮朝家说上几分话,那伙人也不会找上门啊!”
虽是求救的语气,话里话外却暗示此事王家是知情的,还故意放人来姑苏。
假装哭着偷看着王祁澜,但见王祁澜不像以前一委屈都受不住的模样,甚至如今面上还有几分焦急的样子说道:“此事我还未来得及告知兄长,王家虽在虞城有几分薄面,但太过张扬也不好,不过我那侄儿听说与虞城县令有些往来,想来我卖卖长辈的老脸,求他去帮忙,通过县令大人,应该可以周旋一二。”
此话一出,何氏就知晓不好,她明明是想将注意力转到王家身上,但王祁澜用朝康最在乎的朝家脸面来说事,要知道,朝康最在意就是王家上一辈虽不行,但这一辈王家两个嫡子,都是极其能干的,反观朝家,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果然,朝康听完更气了,下意识准备摔面前的茶盏,但面前的茶盏已经被他摔碎了,顿了下,直接拿起一旁王祁澜的,扔到何氏脚边,吓得何氏一哆嗦。
“你还有脸要我去求王家?看看人家王家子孙,早就接管生意了,上下打点都不用我舅兄费心思,我们朝家的子弟,还在整天好玩乐,你要朝家的脸往哪里搁,还嫌这件事闹的不够大吗!!”
王祁澜瞄了眼瘫在一旁的何氏,心里冷笑,幸好朝颜早教过她如何说。
何氏破罐子破摔,赶紧跪过去:“大哥,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就是太天真,才被人设了套,我们家孩子虽然比别人差了些,但都是品行纯良的好孩子啊,大哥,您得帮帮他啊,若真上了公堂,丢得也是朝家的脸啊,还有那何家若是知晓了,丢的我们脸不说,连他们也面上无光啊,说不定婚事也做罢了,其余杨家、白家可等着看我们笑话啊。”
朝康被她哭得心烦:“行了,若不是看在二房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份上,我一定亲手将他送到牢里。”
何氏一听,知朝康会解决这件事了,忙拉着朝元一同说道:“快快,多谢你伯父。”
“多谢伯父,我定不会再去赌场了,日后我好好跟在您身边学。”
王祁澜虽早知朝康会摆平此事,但心里还是不爽,鄙夷的瞧了眼何氏,何氏见状手攥紧了,也只能忍着。
郑氏那边派小喜去听墙角,知晓了为何今日朝康怒气冲冲回来,要人将朝元捉回来的事。
连小喜都说:“阿郎未免太偏心朝元郎君了,之前也犯过多次错了,次次都保了他。”
“二房就这一个儿子,算起来还是朝家这一辈的嫡长子,自是保命符,只是再这般下去,估计也保不了多少了,以前是小祸,接下来便是大祸了。”
郑氏虽与朝康没多少情分,但也知朝康品行如何,他最看重朝家家族兴盛,最怕朝家产业在他手里交出去后落没,不出意外的话,朝康并不会将朝家交到朝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