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一天,池漾早膳还没用完,下人匆匆来禀,说门外来了个叫齐晓燕的女子,哭诉自己被池家大公子玷污了清白,而池家大公子却不肯负责。
齐晓燕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这着实出乎池漾的预料。
按照正常逻辑,齐晓燕可以找池明喻闹,也能去池府大门外闹,但是完全没道理找当事人已经出嫁的妹子闹。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这是不仅仅想毁掉池家,还想借此机会泼太子府一盆脏水。
人已经闹到太子府来了,若太子府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显有包庇纵容之嫌。
这事可大可小可无,但在有人刻意推波助澜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不了了之!
池漾命人将齐晓燕送去京兆府,让她去京兆府尹面前喊冤,还特地交代下人转告府尹一定秉公执法。
先前池越养外室,池明礼为花魁争风吃醋这两件事都还没消停下去,现在又闹出池明喻玷污女子清白的事情,最终还是惹怒了黎泽天。
早朝时,黎泽天当众将池越臭骂了一顿,又罢免了池明喻的官职。
舆论持续发酵,整个池府如被架在烈火上炙烤,不仅池府人遭受白眼和非议,就连太子府的人也被连累了,出门就要接受老百姓的指指点点。
黎景行稳如泰山,池漾见黎景行如此稳,她也一点都不着急,左右不出门碍别人的眼就行了。
礼部将黎景宵和孟依依的大婚之日定在来年二月二十。
顾青枝自从知道黎景宵将要迎娶孟依依后,对黎景宵的态度就更加冷淡了,谈论正事的时候还好,一旦涉及到私事,不是冷若冰霜,就是满目讽刺。
黎景宵起初还有耐心哄着,可顾青枝始终无动于衷,渐渐失去了耐心。
于是第四次碰壁后,又独自一人来到教坊司借酒浇愁。
他来的时候,恰好撞见青黛被一个男人拽入屋中,脚步略微顿了顿,随即目不斜视地走过。
青黛在看到黎景宵那一瞬眼睛亮了一下,见黎景宵没有搭救自己的意思后,瞬间变得心如死灰,任由男人将她拽入屋中。
青黛的妥协让黎景宵嗤笑了一声,可很快听到房间里传来男人的怒喝。
“臭婊子,小爷看上你是你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敢自杀,死了老子一样奸!”
黎景宵使了个眼色给随身侍卫,侍卫破门而入,将奄奄一息的青黛从男人手下救走。
黎景宵喝着酒,侍卫回来后自发地汇报情况:“爷,青黛用发簪伤了自己。”
黎景宵头也不抬道:“请个大夫瞧瞧。”
“是。”
黎景宵叫了一位清倌人作陪,不过他对今天的女子似乎不感兴趣,很快又将人打发出去,一个人喝闷酒喝到了天明。
他离开的时候,甩给老鸨一叠厚厚的银票,声称是给青黛的包场费,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青黛接客。
老鸨兴高采烈地应下了。
黎景宵之后不再去讨好顾青枝,回府也只宿在书房,偶尔找顾青枝说正事也是说完就走,绝不多说一个字,多待一会儿。
顾青枝起初稳得住,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开始心慌。
黎景宵半个月都不搭理她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光拗着只会将黎景宵越推越远,可她又不愿接受自己走了上一世的老路,日复一日地在主动服软和坚持自我中犹豫不决,日日饱受煎熬。
之后的时间里,黎景宵隔三差五就去教坊司,每次都点了青黛作陪,不过只是单纯地听曲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