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抬手道:“是!”
萧棠对步宁道:“将我的对牌兵符拿来。”
萧荷临走前受太后旨意,将琉城一营的对牌兵符留到她手里,就是为了以备万一。
她攥着兵符,手指摁在上面的花纹上,垂眸道:“军粮调取是头等大事,如今天气渐冷,关泽道内匪盗多出没,军粮不可出现半点闪失。”
杨庭和管集骤然抬头,当下便明白了萧棠这是何意。
“太子阵前杀敌,本宫作为太子妃,也不可安于内院,此次率军同行!”
*
吴良骑着高马悠哉游哉地从队前绕到队后。
前三辆槛车里装着的都是容貌尚可的年轻妇人,后两辆槛车里则是一些少男少女。
他们被灌了药,卸了力气,恹恹地瘫在槛车里。
放眼望去,每个人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模样,有些药劲儿过了的,便蜷着身子小声抽噎。
看管他们的人下手重,谁要是胆敢哭嚎便直接拿起鞭子往人身上招呼,直打得皮开肉绽才肯停手。
现在他们都被打怕了,只敢将头埋在双膝里,把哭声堵在咽喉中。
钟昭仪蓬头垢面地缩在角落里,她头上的钗环早在落入流民中时便被人偷偷摸了去,身上的锦衣绸缎也被人给扒了,只剩下了一身又脏又臭的内衬。
她伸出脏兮兮地手指勾着槛车的栏杆,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人。
她好饿,也好渴,身上挨得鞭伤也好疼。
她咧着嘴想哭,但是目光撞到了高马上的吴良,又惧怕地闭上了嘴。
吴良颠着鞭子,在空中狠狠一甩,那凌人的鞭声破空而响,槛车里的妇孺不由得瑟瑟发抖。
瞧着这群奴畜惊恐地模样,吴良面上愉悦,饶有兴趣地用鞭梢挑看着钟昭仪的样貌。
身边的小弟绕到一旁道:“三当家,再走几公里就到咱营寨了。”
他侧头打量着这群奴畜,嘻笑道:“这次猎得多,品样也好,回去给大当家的掌掌眼,咱们押送的兄弟也能留几个,剩下的卖出去咱也能得个份子钱。”
吴良用鼻子“嗯”了一声。
小弟知道吴良没把这点芝麻小钱看到眼里,便笑着恭维道:“这些日子三当家入的货最多,琵琶川的掌事当家一定非良哥莫属!”
如今琵琶川的计则熊被大当家的设计端掉,关泽道境内再无人能与新陂关的土匪争锋,他们手下的兵马迅速扩大,就是道内府衙里的节使在他们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地喊声爷。
朝廷的正统军捅了琵琶川后,大当家的就给副使李程递了信,把琵琶川要了过来。
如今山里那几个领头的,都不禁打起了琵琶川的主意。
那里掐着关泽道南边的商道,只要有商队经过,就能从里面捞出油水,搁谁都眼红嘴馋。
可是朱啸虎直到现在也没吭声,只说有能者上任,所以现在山上的这几个小头暗里掐得很是厉害。
吴良偏头啐了一口唾沫,道:“老子我出力出人,大当家的再不给我些好处,就说不过去了!”
那小弟忙不迭点头道:“可不就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