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些中原的文臣武将们,还敢嘲讽他们丰元国人是北地蛮夷,不通教化,弟娶兄嫂,子承父妻,一个女子侍奉多个男人。
说得跟他们多高尚一样,自家府里一妻多妾,还有各种通房婢女,就这样还要出来偷腥。
虽然他们北地,确实有很多习俗不能让人理解,但是从他父王,再到他叔父,都是只娶一妻的好男儿。
他自然也耳濡目染,留着一身清白给自己未来的可贺敦。
那陆唤呢?
燕玄烨突然在想,陆唤若是醉酒以后,会不会有婢女爬他的床?他会不会悄悄偷腥被苏倾辞发现?她会不会对他失望?
如果陆唤那个东西以后会纳妾,会有很多通房婢女,会和裴迹一样在外嫖妓的话……
说实话,燕玄烨觉得苏倾辞还不如转嫁给他。
至少他身心干净,也不打算再碰别人。
他嫌恶地抓出闲月作乱的那只手,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折断。
闲月痛得惊呼出声,“殿下。”
她眼里蒙生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略有些可怜,但燕玄烨一点也未手软。
“孤方才给了你机会,叫你滚出去。”
“你竟敢不听!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敢爬孤的床!”
“奴婢,奴婢只是……”
她眸子里沁满了盈盈的水光,但眼珠子乱转,燕玄烨便知道她是在想借口说辞。
他又想起方才梦里的场景,他将苏倾辞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强吻她时的样子。
她也是眸子里起了一层潋滟的水光,但眼神却不同于闲月这样的狡猾,想找出个借口替自己开脱,梦里的她则是是狠狠地,狠狠地瞪着他。
像是讨厌极了他一样,对他恨的牙痒痒,只不过在他的辖制之下,无能无力罢了。
当时的燕玄烨突然就起了捉弄之心,在梦里狠将她辖制在怀里,重重的吻她。
但她心里不服又无能为力,只能狠狠瞪他的样子。
现在想想都觉得,真可爱。
但现在而言,他先要解决这个胆大包天的蠢女人。
燕玄烨吹了声暗哨,外间风声呼呼刮过,还带着几声轻盈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后,门外便响起了几声规律的敲门声。
时卓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殿下?”
燕玄烨松开禁锢闲月的右手,将她狠狠一推,“时卓,进来!”
“是。”
时卓推开门,静静地走了进来,看见床尾处揉着腕子一副可怜巴巴的闲月,顿时觉得脑袋一痛。
为什么总有不知死活的女人敢爬殿下的床榻呢?
他又要收拾烂摊子了,还得承受殿下的怒火。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拉下去,处置了。”
“是。”
闲月惊恐地看了一眼正朝着她过来的时卓,还未待她开口替自己求情,时卓上来就把她的嘴给堵了,像是已经做过许多遍一样,动作熟练得可怕。
……
翌日,苏倾辞坐在房间内梳妆完毕,顺嘴问了一句,“马车都打点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