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服用了五日黑木耳膏,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月事也结束了。
而依照她对燕玄烨的了解,恐怕今日晚上,他就要问起这个事了,苏浅不免为自己捏了把汗。
她暗暗想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这两日给混过去。
……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的时候,燕玄烨便准时准点,莅临了她的毡帐。
他像是刚沐浴完,头发微湿,身上水气未干,可能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裹挟着一身凉气而来。
他就站在那里,两个人光是对视一眼,苏浅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燕玄烨也不急,立在炭盆前烤火。
他只着了件里衣,此时此刻衣袍松松垮垮地穿着,衣领半敞露着修长的脖颈,胸肌也因烤火的动作若隐若现。
苏浅狐疑地看了几眼,“你就穿成这样过来的?”
燕玄烨挑了挑眉,神情有些散漫,整个人看起来又痞又坏,他戏谑着开口,“进你帐中以后,才敞开的。”
“先前,是整整齐齐穿戴好的。”
他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长,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浅浅方才瞧了好几眼,怎么,是很喜欢?”
他左耳的绿色耳钉折射着烛火的光亮,如同他的性格一样,看起来又野又张扬。
他话语里还带着挑逗的意味,“还是说,浅浅不喜欢我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只能藏起来给浅浅一人看?”
这样的燕玄烨,真的……坏透了。
苏浅:“……”
苏浅没眼看,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她从前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虽然读书的时候也有早恋的学生,可一般都是偷偷摸摸的谈,哪有像他这么张扬不羁的人,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没待多久,燕玄烨吹灭了烛火,款款走来,苏浅感受他的动作,甚至还未来得及后退,就被燕玄烨揽住腰肢,生生拖进了怀里。
……
顷刻间,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苏浅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燕玄烨的吻便霎时落在了她脸颊上。
见她躲着他,燕玄烨蹙着眉不悦的开口问道,“躲什么?”
苏浅只得扯了个谎,“我月事还未完。”
她猜测,燕玄烨不会那么无耻的去探究这个东西。
燕玄烨似是不信:“不是已经七天了?”
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心虚,心虚就会被他发现自己在说谎。
于是乎,她假装淡定地开口道,“冬季天气寒凉,郎中之前说过我气虚血淤,经血不易排出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停顿了一会儿,“你得再等个三四天。”
燕玄烨不说话,似乎在思考。
帐外影光绰绰,他的眼神也是,深邃的眼眸里幽光微妙,就那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苏浅还以为他不会答应,过了半晌,他才淡淡开口,“明日叫郎中过来,替你瞧一瞧,好好拟个方子,调理一段时间,以后就会好的。”
苏浅知道这下逃不脱了,她只得应下,若是再推脱,他一定会起疑。
或者说,他现在已经起疑了,又或者有些不满,只是没有拆穿她罢了。
他选择暂时按耐下,先瞧瞧她的动静。
……
暗夜中,他的声音温柔又缱绻,手掌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一句一句的唤着她的名字。
和他的语气一样,他的吻,刚开始也是轻柔,浅尝辄止的。
后来辗转间缓缓加重了力道,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侵袭着她,渐渐发展为燎原之势,烧的她浑身滚烫……
苏浅想逃,燕玄烨却大力扣住她的身体,碾压着她的身体,带着一股狠劲,似乎要将她挤压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燕玄烨这个人,就像一坛珍藏了多年的酒。
好酒都是不涩的,初尝时甘甜入喉,如绸缎一般醇厚丝滑,口感丰富又细腻,柔柔的绵绵的,余味悠长,让人爱不释手。
可若是贪杯,多尝了几口,酒里头那种辛辣狂放的气息便被释放了出来。像是突然窜出来一头丛林野兽,瞬时让你变得头昏脑胀,手脚无力,能够带给你最原始的火辣和刺激。
苏浅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她眼神迷离又模糊,浑身无力,像是喝醉了一样,眼眸微醺,整个人看起来潋滟又绮丽,缱绻又迷人,只能任由燕玄烨折腾。
他的眼眸紧紧盯着她,苏浅柔若无骨任人采撷的模样深深刺激了他,身体里莫名多了股躁郁,他一时脑热,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掌去扯她的衣襟……
苏浅蓦地清醒过来,顿时心生慌乱,若任由他扯下她的衣裙,那她月事的事情就要瞒不住了。
她猛地伸出手去阻止他,大惊失色地喊着他的名字,“燕玄烨!”
“你答应了我的!”
他一言不发,吻却不间断的落下,就像要借此堵住她的嘴唇一般,无论她怎样扭头挣扎,也无法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