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门就被敲响了,他收起手中的纸条,眼神平淡的穿上外袍然后过去开门。
钟仓立在门口,“主子。”
“如何?”
“她还是不肯说。”
拧着的眉展示着他的不悦之情,“她还不知晓陆广已死的事情吧。”
钟仓:“按主子的吩咐,一直没有透露陆广已死的事情,她还不知情。”
“这样啊。”
陆唤舒然一笑,眼角眉梢处都带了一股幸灾乐祸的欣喜之态,“那本将军便亲自过去告诉她吧,夫妻一场,她总要哭一哭为他送终。
儿子已然不孝了,可不得有个人为他哭一哭,免得他黄泉路上孤单啊。”
钟仓没有回复他的话语,在他看来陆唤并不是他口中不忠不孝的儿子。
不过好在,陆唤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是喜欢自说自话。
牢狱的城墙建的又高又厚,且只有几个小小的窗孔能够透进来一点光亮,如今已是三更天,街道上行人寂寥,只有打更人偶尔经过。
地面坑洼不平,又十分潮湿,故而看守人员们在牢狱的地面上铺了一些茅草,人走在这些茅草上时便会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陆唤一走进牢狱内便闻到了一些奇异的臭味,令人闻之欲吐,那是很多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经过了长时间的交融以后形成的味道。
泥土味,茅草味,还有墙壁发霉的味道,浓稠的血腥味,老鼠的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
还有屎尿的酸臭味。
一些犯人在受了刑以后五脏受损,大小便失禁,什么屎啊尿啊,都直接拉在身上,不能清理也无法替换脏衣,日积月累起来臭气熏天,根本无法忍受。
不过,在生死面前屎尿不能自理算什么?
监狱的看守人员们连他们的死活都不会在意,更别提这个了。
那些看守人员巴不得他们死了,死了以后才好丢出去,免得脏了这块地。
黑暗的环境中,钟仓没有点灯,只拿了个火折子来照亮道路,这点微弱的灯光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他在陆唤身前两步远的位置带着路。
不知怎么,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串可怖的低沉笑声,笑声似一个个音符在黑暗冰冷的空间里飘荡,如同鬼吟一般,笑的让人心颤。
钟仓脑子嗡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他家主子这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竟笑成了这般。
难道是想到了折磨那女人的法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