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廷整个人瞬间绷直,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你,你别……”他抓着妺染手腕的那只手臂在颤抖,且愈演愈烈。
妺染没有再进行下一步撩拨他,而玄廷在自我挣扎了两个回合后,终于败下阵来。
此情此景他要是还能忍的下来,那他真不是个男人。
玄廷脑中的弦彻底崩断,他重重的覆了下去,单手扯下床帐,大被蒙过头。
他此刻才明白,原来从心动到行动,也不过是一个转瞬之间。
而此时的妺染则有些后悔,情动时的玄廷与平常判若两人,虽然他一样温柔,但妺染一夜没睡。到最后他甚至还给她吟诵了一首悯农来安抚她。
可当她听懂他传达的含义后,气的她紧紧抱住玄廷,对着肩膀就是狠狠的咬了一口。
日与月轮番交替,终于到了清晨,院子里的公鸡放声鸣叫,妺染皱着眉头把脑袋插到枕头
被折腾一晚,好不容易寅时才睡,结果还没睡多久公鸡就打鸣了。
玄廷也一样被吵醒,他一边从身后拥上来,一边哑着嗓子贴着妺染耳边道:“今天就把这只公鸡杀掉,给你补补……”
他话没说完,细密的吻便落在妺染的脸颊,耳廓。
妺染本迷迷糊糊的,她忽然刷的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玄廷,随后目光缓缓向下,不会吧。
玄廷抱紧妺染,语气甚至有些撒娇:“我也不想的。”
妺染眼前一黑,她闭了闭眼,道:“我饿了,先吃饭。”
玄廷意味不明的一笑,“好。”
说罢,他抬手再次将被子蒙过二人头顶。
*****
等两人把所谓的早饭吃到嘴里时,已经是下午了。
早上又折腾一通,补了一上午觉,自然是过午才醒。
睁开眼时玄廷已不在身边,厨房传来阵阵炒菜的动静。
妺染抬手盖住了双眼,天爷,她还从没有过如此颓废的日子。
竟然下午才起。
她撑着起身,腿疼的像刚练轻功那几年绑沙袋似的。
妺染皱眉,先穿好衣裳,起床后一阵眩晕和说不出的难受,她扶着床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腿发抖,她才再次咕咚坐回床上。
又饿又虚,她的心脏突突直跳。
“该死!”妺染察觉不对,她耳朵都红了,骂了一句随后马不停蹄的去厨房烧水。
玄廷见她起了,道:“水给你烧好了。”
妺染没应他,提起水桶去了后面,仔细的洗漱一番。
等她收拾妥当换了一身干爽衣裳,玄廷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妺染上桌。
妺染有些不自在,又有些说不出的和玄廷好像更亲近了些的感觉。
“哪来的鸡肉。”妺染盯着桌上香气四溢的炖鸡,问。
玄廷给妺染盛饭,“那只公鸡,宰了。”
妺染:“真杀啊。”
留着报时多好,再说他们也不是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
玄廷则勾着唇角,笑的心满意足:“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妺染一阵无语,坐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