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要饶过我的,你说了给我一条活路的,辛妺染,你不守信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不等陈束说完,妺染干脆利落的把他推下了悬崖,不高,一眼能看见底。
但足够摔死人了。
妺染亲自看到陈束被树杈穿了前胸后背,鲜血蔓延,死的透透的。
她站在悬崖边,这才缓缓的道:“我见过的鬼多了去了,不差一个你。”
妺染在莨菪山盘桓了半日,没发现其他异常,只是背着药筐看起来采草药的人不少。
这里也不生长灵丹妙药,至于这么多人来这座山么?妺染带着怀疑,跟踪其中一人,来到山中极为隐秘的山谷里,这里是一中型的作坊,马车驴车,山内外进进出出,运送的都是药材。
果然是有猫腻,妺染蹲守了半日,不见其他异常后,便离开莨菪山,快马加鞭赶回天都。
她回到辛府没过几日,明城陈家就出了事。
陈氏被查出私自贩卖药品,且许多都是坊间的禁药,在黑市贩卖,尽是暴利。
甚至查出摄魂香等等滇州那边才会有的东西。
而涉事的其中一个陈家头目陈束在莨菪山发现了尸体,坠落悬崖而死,此事一出,将陈家贩卖禁药的事闹的更大。
谁人不知陈氏背靠辛府,就在陈家家主求上门时,辛朝义大义灭亲,主动上奏表示绝无偏私,不包庇不纵容,十几年的姻亲关系说斩便斩,只为维护他自己的仕途。
没了辛朝义的支撑,陈氏被墙倒众人推,夺职、下狱、问斩、流放,是不是罗织的罪名已然不重要,陈家败势已定,这便是最后的结果。
因为此事最难过的不是歇斯底里,从此没有了外祖家的辛予嫣,而是辛予诚。
因为辛朝义在保全他自己的同时,也变相的断了辛予诚的前路。
有这样一个犯抄斩之罪的外祖家,而他的母亲又出身于此,以后他的仕途无望了。
辛予诚对于辛朝义的干脆利落十分伤心,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心中憋闷,罕见的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壶又一壶的喝酒。
他心气儿极高,又是辛府唯一的儿子,他知道往后他也一定会走仕途,所以才尽可能的不和陈贺芸辛予嫣同流合污。
可陈家倒了,一切心血都白费了,不仅少了支撑,陈氏更成了他人生的污点。
这让他如何不受打击。
就在辛予诚一蹶不振,把自己关在房里醉生梦死七八天后,辛妺染推开了他紧闭的房门。
辛予诚一时受不得光亮,他拿被子蒙过头顶。
妺染踢开一地叽里咕噜的酒坛子,走到辛予诚床前,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父亲可要请家法了。”
辛予诚一动不动。
家法?
他前路都断了,还怕什么家法。
妺染见他不动,她直接动手掀了他的被子。
辛予诚十分不满,又拿袖子遮脸:“你做什么……”
妺染冷冰冰的道:“起来,你母亲没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这么难过。”
半晌,辛予诚哼了一声。
妺染又道:“我知道你为何一蹶不振。”
辛予诚语调沉闷:“你知道又怎样,我请你出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