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予嫣摔到了胳膊肘和膝盖,表情痛苦,毫无形象的滚在地上。
不过她还透着庆幸的目光,因为没摔到脸。
“小姐!”丫头赶紧去扶趴在地上的辛予嫣。
辛予嫣坐起来,回头就给了丫头一个耳光:“你是死人啊?不会扶住我吗!”
丫头委屈的跪下了:“小姐,奴婢错了。”
妺染看的清清楚楚,辛予嫣突然窜出去,丫鬟根本拽不住,何况还有她给辛予嫣使坏呢。
妺染瞥她一眼,抬腿走了。
“辛妺染!”辛予嫣气急败坏,抓起一旁的石子就朝妺染砸了过去。
谷雨:“小姐小心!”
耳边石子破空之声逼近,妺染一歪头,躲开了。
妺染回头,看到坐地上不起来的辛予嫣,正瞪着自己,满眼怒火。
妺染漠然的道:“看看你自己的言行举止,哪一点像个大家小姐。”
辛予嫣气的咬牙切齿:“还不是拜你所赐?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来教训我!”
要不是妺染突然从金陵回来,这里的一切,都安安稳稳的。
一切的变故都要从她回来后开始算。
妺染冷笑一声,走了。
她跟傻子较什么劲,别人会分不清谁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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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第二场雪后,京兆尹盛云开的妻子盛夫人来辛府拜访了陈贺芸。
陈贺芸十分礼貌的接待了她。
两府本没什么往来,辛朝义和盛云开也没有朝政上的交洽。
唯一的来往还是上次程家退亲,带了京兆衙门的人登辛府的门,这么算起来两府甚至有一点敌意。
如今盛夫人登门,倒让陈贺芸看不懂了。
盛夫人与陈贺芸面对面坐着,盛夫人边喝茶边和气的关怀陈贺芸:“夫人有孕几个月了?”
陈贺芸轻轻抚了下肚子:“快五个月了。”
盛夫人道:“那可要好好养着……”
两人兜了半天圈子,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盛夫人这才把话题往辛府的小姐们身上引,询问小姐们的年龄。
陈贺芸心中有了点谱,给盛夫人解释道:“老大呢,从小不在天都,今年十八了,虽说模样长的尚可,但年龄稍稍大了点,我和她爹也是一日日的犯愁,老二过了年十六,我也是在替她相看了,老四还不足十五岁。”
盛夫人不动声色,却将陈贺芸说的暗暗记住。
盛夫人道:“大小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为尽孝道耽误了年龄,好容易有了门亲事,却又……”
陈贺芸干笑两声。
盛夫人故作惊讶的张了张嘴,致歉道:“抱歉,夫人,是我的错,贵府与程家的事儿吧,我家老爷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不,我今日也是带着诚心来的,若能成这门亲事,以后咱们两家岂不是更好啊?”
陈贺芸一愣,随后道:“盛夫人何意?是要与我家结亲?”
盛夫人笑的端庄又体面,她轻轻颔首:“不错,所以,我想先来问问辛夫人,有没有将贵府小姐们定给别家,若没有,改日我请媒人正式登门下聘。”
陈贺芸道:“倒是都还没有人家,只是盛夫人看中我家哪个丫头了?”
盛夫人双眸亮晶晶的,看起来分外诚恳:“自然是大小姐,辛妺染。”
陈贺芸眼角一抽,她垂下头去,喝了口茶,掩饰她真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