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束难以置信的抬头:“辛妺染,你……”
“我什么?”妺染淡淡的道:“从你被关到这里的第一日起就应该明白,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陈束赶紧提起裤子,离那把匕首远了些,道:“如果不是你设计陷害,我根本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妺染挑眉,笑的明媚又嚣张:“是啊,我的确搅和进去了,还要感谢你那好姑姑做的局,让我将计就计,借花献佛了。”
陈束想起那一日,他一阵恶寒,虽是堂亲,但关系也很近了,他咬牙切齿的道:“辛妺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妺染凉凉的道:“没关系,大家都不是好人,我有没有好下场不知道,但你肯定没好下场了。”
陈束后脊汗毛刷的竖了起来。
妺染继续道:“你若是配合我,除掉陈贺芸,你或许还有别的路走,你若是不配合的话……”
妺染歪头思索,脑子里尽是血腥至极的场面。
陈束拔下匕首朝妺染走来,怒道:“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婊子,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要不是你设计陷害,现在被我搞大了肚子的就是你!轮得到你这个贱人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你个贱皮子的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他娘的不要脸!要不是你爹把你接回来,你配在这里跟我说话吗!还想让我背叛陈氏?臭婊子,白日做梦!”
妺染脸色冷了下去。
谷雨也抬起头,虽然柔弱,却毅然决然的挡在妺染身前。
妺染将她拨开,像看个死人一样的看陈束。
就当陈束举起匕首的瞬间,门被踹开了,冷风灌入。
宗政玄廷站在门口,背着日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感受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冷如寒冰,阴如地狱。
妺染和手势停留在半空的陈束都被震住。
谷雨不认识宗政玄廷,但只觉得来人非同一般,她见了就腿软。
若说刚才她能替妺染挡陈束的刀子,可在这人面前,她第一本能是逃。
当然她逃不掉,只能尽可能镇定的待在妺染身边。
妺染道:“你怎么来了?”
玄廷漠然道:“把他交还给你,本意是想表达我诚心想帮你,可今日一看……你何时变得这般心慈手软,竟容得下这等杂碎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妺染道:“我问你为何会来。”
玄廷这才把脸上的阴森气息收敛两分,道:“我立府出来,本想请你到我府上看看,没成想你不在家,我只能追过来堵你。”
妺染心头一动,警告道:“你不许在我身边安插人手,否则我照样不会手软。”
玄廷蹙眉道:“你可真是个小没良心,大白天的,我可是亲自去找的你。”
妺染和谷雨同样瞪大了眼睛。
妺染揉了揉眼睛,道:“走正门?”
玄廷:“飞檐走壁。”
妺染:“………”
谷雨:“………”
有那么些许无语。
玄廷朝身后招招手,立刻进来两个一身冷气的男人。
玄廷随意指了指陈束:“带走。”
两个人立刻上前制住发蒙的陈束,直接扭断了他胳膊,陈束狼哭鬼嚎,光着膀子被押进冰天雪地里。
玄廷随后跟上。
妺染知道他要审人,立刻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会儿,几人来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