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的心声,令敬姝的神情凝重了一瞬。
随即,她眸中浮起一丝轻讽。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贵妃还是喜欢用这种手段,该说她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这后宫不会有人永远专宠下去,总会有新人承宠,元婕妤此刻说这种话,小心他日,有人也对你这般说。”此时,谢贵妃只冷冷丢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会敬姝。
敬姝也没心情再与她掰扯这些。
“宁妃与元婕妤说的有理,皇上,臣妾也以为,直接让他们二人找出自己的人证便是。”皇后见两人歇了争执,便对陆瓒说道。
“就依皇后之见。”陆瓒对皇后点了点头,道。
皇后脸上浮起一抹微笑。
随后,她看向严公公和陈公公二人:“将你们的人证提出来吧。”
严公公率先道:“内务府的小勇子和小景子都可为奴才作证!”
陈公公则道:“崔公公便可为奴才作证!”
二人话毕,崔华章立即上前主动说道:“皇上,皇后娘娘,陈公公所说皆是属实,今夜陈公公的确一直在和奴才一起清点库存查账,并不曾见过严公公,陈公公不可能去给严公公端酒喝。”
“崔公公倒真是适应得快,才进宫没多久,就已然习惯了自己的奴才身份。”一旁,谢贵妃冷笑着出口讥讽道。
“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当真刻薄难听。”敬姝当即翻了个白眼,“日子总要过的,崔公公不正视自己的新身份,难道还要在宫中到处宣扬他其实是贵妃娘娘的表兄吗?”
说完,她故意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愕地道,“哎呀,臣妾是不是多嘴了?怕是宫中许多人都不知道贵妃娘娘有个表兄,是在内务府做事的呢!”
谢贵妃的脸色又一瞬间变得难看。
崔华章始终微低着头,听得敬姝这话,唇角几不可见地轻扯了一下。
陆瓒则眼眸微眯,盯着崔华章一时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元婕妤,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谢贵妃冷着脸斥责她道。
“贵妃娘娘,您也一样呢。”敬姝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贵妃被气到。
她紧咬着牙,然而却感到一种令人憋屈的气闷。
敬姝见她说不过自己,脸上闪过一抹讥讽。
这谢、崔两家,怕只除了崔华章一个正常人,其他的全都是脑子有病。
没多久,严公公说的证人小勇子和小景子皆是被人带到了坤宁宫。
皇后直接问道:“今晚你们二人可是与严公公一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们并未与严公公一道。”
“皇后娘娘,今夜严公公喝了酒说要歇下,可后来奴才却刚好瞧见他趁着天黑悄悄出了房间,不知去向何处了。”
二人一前一后地说道。
严公公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都青了。
“你们两个狗奴才!今晚就是你们两个伺候咱家歇下的!你们说!咱家喝的那杯酒,是不是小陈子端给咱家的?”他瞪着这两个小太监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