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黛挣扎着,一双眼睛已经凸起出来,肿的像青蛙似的,嘴唇青紫,眼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房顶上,江方池惊呼,“他不会真把陈轻黛掐死吧?”。
江稚鱼琢磨来琢磨去,最终摇摇头,“应该不会,江知溯这个人为何帮助不了西谟夺取东裕?就是因为他太过优柔寡断,你看着吧,他肯定会因为顾念旧情而放过陈轻黛的”。
果不其然,就在她说完没多长时间,江知溯就放开了陈轻黛。
江方池惊讶的看向江稚鱼,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连他怎么想的都能考量出来!”。
江方池是真心佩服江稚鱼的。
然而——
【幸好我会读心,不然还糊弄不了三哥了~】,江稚鱼洋洋得意。
江方池的脸瞬间黑了,读心读心,他还不如不会呢。
起码听不到小鱼儿对他的糊弄。
“咳咳,咳咳……呕……”,陈轻黛的脖颈上有一圈红红的手印,惊骇不已。
她猛然吸入空气,嗓子眼痒痒,止不住的咳,还忍不住干呕两声。
江知溯沉了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你走吧,我今天就权当你没来过,晚清的事……我也作不知道”。
闻言,陈轻黛扯了扯嘴角,看着高大的江知溯,忽然觉得多了一层陌生。
石晚清是他说什么都要得到的女人,可现在就这么轻飘飘的放下来。
该说他凉薄,还是石晚清倒霉?
呵,她也倒霉,活该有一个这样的夫君。
陈轻黛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眸子里的恨意滔天,“江知溯,别以为说几句好话,为我遮掩,我就能对你感激涕零!”。
“实话告诉你,我今日既然进了这驿站,就没想活着出去!”。
话音未落,她猛然拔下发髻间的银簪,举起锐利的簪子尖朝江知溯冲去。
“噗——”。
陈轻黛是做足了准备的,然而她的力气太弱,根本刺不到江知溯的要害,只刺伤了他的大腿。
就在她要拔出簪子拼死刺第二下的时候,江知溯白着脸一脚将她从屋里踹到外面。
身体在空中画了个弧线,重重落下,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鲜血瞬间铺了一地,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江知溯的方向,没了气息。
死不瞑目!
江知溯瘸着腿走出去,不解恨的在陈轻黛的身上又踢了踢,咬着牙斥骂,“贱人!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刚我就结果了你,还轮得到你来伤我!”。
“贱人,贱人!”。
江知溯不解气的踢了陈轻黛好几脚。
江方池见状皱皱眉头,“怎么办?陈轻黛没杀死江知溯”。
“不要紧,别慌嘛”,江稚鱼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江方池心中莫名的恐慌,“为,为什么笑?你别笑了,瘆得慌……”。
“三哥忘了,我是要你来帮忙哒~”,江稚鱼乖巧说道。
江方池嗯了一声,“帮了呀,我下药然后把陈轻黛放了进来”。
“不不不,那只是第一项任务”。
江方池疑惑的啊了一声,“第二项是什么?”。
“第二项啊,就是……”,江稚鱼声音顿了顿,给玄三使了个眼色。
就见他伸出脚,一下子把江方池踢了出去。
江稚鱼看着飞出去的江方池出咯咯笑,“第二项当然是杀了江知溯啊,笨蛋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