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一句话,把屋里三个人吓的够呛。
江稚鱼愣了一下,直接推门跑出去,珍珍见状赶紧跟上。
姚雪婷则拉着小满问道:“不怕了不哭了,把事情跟我仔细说一遍”。
小满点点头,抽泣着回答道:“刚才奴婢来找郡主……”。
江稚鱼跑出去,顺着小满来时的路找回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躺在小路中央。
她赶忙跑上去探着鼻息,紧皱的小眉头突地松开了,幸好……还有气息,还活着。
估计小满看着人倒下就吓坏了,以为是死了。
“郡主!”,珍珍追上来,看到地上的人吓得脸一瞬间白了,却没忘把江稚鱼拉到身边护着,“他真,死了?”。
江稚鱼摇头,“晕啦,没死”。
闻言,珍珍缓上来一口气,“那就好,没死就好”。
毕竟小姐和姑爷大婚,这要是在婚礼上死了人多不吉利呀。
紧接着她问道:“郡主,这人该怎么办啊?”。
江稚鱼四处看了看,这么半天也不见人来寻,都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这要是没遇到小满,不一定在这儿躺多长时间呢,就算没病也折腾病了。
“珍珍姐姐,把他抬到客房,再去找岳大夫~”,江稚鱼吩咐道。
珍珍点头应下,赶紧去办。
客房内,小男孩被安置在床上,江稚鱼拖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小男孩。
他的样貌虽然还没长开,但能看出是清冷挂的,眉如远山,鼻梁高耸,脸颊瘦弱,眼角下的一点泪痣衬得他整个人多了一丝疏朗之感。
江稚鱼的目光偏离到他露出的手腕上,细细的,骨骼的形状都一清二楚。
“太瘦了~”,江稚鱼想着,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被养的一点儿肉都没有,真可怜,他该不会是被主母苛待的庶子吧?
正想着,“吱呦”一声,客房门被推开,珍珍带着岳三七走了进来。
“诶?岳姐姐?”,江稚鱼好奇来的怎么是她。
岳三七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爹喝醉了,没法给人看病,我来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的目光移到床榻上,看到人疑惑的诶了一声,“这不是吏部侍郎丁大人的嫡子吗?”。
江稚鱼抬眸,“岳姐姐认识?”。
“对呀,我随我爹给他看过病”,岳三七一边给他诊脉一边说,“他叫丁子苓,从小就体弱多病,是皇城里出了名的药罐子,包括我爹在内的好多医士都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
“十五岁?那丁公子现在……”,珍珍惊讶,捂着嘴巴轻声道:“岂不是没几年了”。
江稚鱼咬着嘴唇看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惜,多好的男孩子呀,真是可惜了。
岳三七收回手,叹了口气,“大夫能医身体上的病,却不能医心病,这小子啊,就是心思太重。不过这也不能怨他”。
江稚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