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知道击鼓传花的规则,但她之所以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不过是想要得到熹和帝的好感罢了。
哎,生命不止,狗腿不止,对于金大腿就得好好捧着供着。
江稚鱼听着听着,思绪就有些飘,不经意飘到了周瑾承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刚一看,心中就有火。
【周瑾承讨厌我!】,江稚鱼不理解,【为啥呀,我一没有杀他二没杀他,他凭啥讨厌我!】
【嗯?说我不如狗?】,江稚鱼暴怒,眼中冒着火苗,【嘿我这暴脾气!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和狗狗的区别!我可是很聪明哒!】
的人和狗比什么呢?
江行知瞥了眼周瑾承,赏花宴的羞辱之仇他一直都没有忘,也没有忘记到现在为止贵妃还没有把五间铺子给他。
想赖账?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砰”的一声,江稚鱼拍了下大鼓,全场寂静,注意力集中。
江稚鱼被周瑾承刺激到了,认认真真的打着鼓,熹和帝和太后见了都不免惊讶于她的聪慧。
周屹安看着大殿中央击鼓有序的江稚鱼笑了一声,“二弟,孤瞧着裕国的鼓击的不错”。
周瑾承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没说话,心底里咒骂着太子和江稚鱼。
击鼓传花几轮,有的进士已经做了好几首诗,有的还一首没做,其中就包括江行知。
一个作了八九首诗的进士受不了了,饮下几杯酒后有些醉意竟站起来指着江稚鱼斥责道:“你个臭丫头绝对是故意的,为何每次击鼓都要停在我这里!我已经作了那么多首了,江行知却一首都没作”。
“怎么着!江行知是才学不精,还是不会作诗,怕作出来丢人现眼!”。
进士打了个酒嗝,大声嚷嚷着,“不公,平!不公!”。
江稚鱼揣着小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掉了泪珠,脸上一副害怕的样子。
见状,岳嬷嬷赶紧上前安慰,随后对着熹和帝和太后道:“陛下太后明察,老奴一直在郡主身边,郡主不曾作弊”。
熹和帝抬手,“小鱼儿还不到一岁,她能知道作弊吗!”。
说着,他冷眼看向那闹事的进士,“殿前失仪,话语里又明里暗里的指责朕不公,既然如此,朕便夺了你的官职和进士身份,永远不许科举!”。
“来人!拖出去!”。
被废了的进士被酒意蒙蔽,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周瑾承看着人被拖下去,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那人可是丞相府精心培养的人才,好不容易熬过了乡试会试殿试,中了进士入朝为官,眼看着就能成为他的助力,结果玩了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瑾承觉得这事儿太过操蛋想骂娘,但碍于熹和帝还在,他便生生忍下了,只是胸口堵得极其难受。
江稚鱼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窝在岳嬷嬷怀里,所有人看着都觉得她可怜至极,毕竟就像熹和帝说的,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孩子,不过是敲鼓在他身上停留了几次,能有什么目的。
江稚鱼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对呀,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目的呢。
转眼,江稚鱼阴暗的想着,【嗯,我就是想把他赶出去,让他当不了官,成不了周瑾承的助力!】
别以为她光想着击鼓没看场面上的动静,只要那人一作诗,周瑾承便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就算是个脑子不好的人也能看出那人与周瑾承站在一边。
江稚鱼想,她就是这么小气,周瑾承毫无目的的讨厌她,还把她与狗狗相比,那就别怪她不客气,把周瑾承的人通通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