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苏婉英家,她家算是属官中家学最深厚的。
祖上没出过大官,但族人一直也没离开过官场。
家族里外放的有四位县令,就是一直没谁起来。
在京都还有一位翰林院检讨的表姨母,虽然只是个从七品官。
但京官同外放官员还是不同的,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没什么背景能在那位置呆住,还给自己的同进士表侄女谋了个从五品府丞,可见厉害。
她大夫郎是举人的儿子,二夫郎是县令的儿子,三夫郎是翰林院修撰的儿子。
一听就知道,她这个夫郎是她表姨母给她牵的线。
光这样看,她们家旁枝末节的,占了不少低阶官位。
一旦有人起来,那就是厚积薄发,不容易倒下去。
长史刘红花家比较简单,曾祖是将军,后来传给她祖母就开始落败。
但她祖父是京都参将家的儿子,所以找关系把她送来做了个从五品长史。
后来祖父娘家也不行了,就无暇顾及她。
她三个夫郎都是武将家的儿子,现在她三夫郎家好像起来了。
所以虽然一直没能挪动,但也没被挤下去。
这些宴会,最主要的都是苏夏去,偶尔巫羽也会去。
姜泽除了第一次请人家来露过面,就不怎么去了。
他不耐烦和他们说孩子,谈家长里短的事。
林锦鲤想着,回京也没人会难为他,就由着他。
他自己在府衙不远的地方买了两个旧宅子,说是要请人重新建。
天天带着人往城外跑,去请人,买材料,忙的不亦乐乎。
林锦鲤自然也同意,如今她们住的太守府还是国家的。
修缮挺贵,又不能改动翻新,还不如自己建,也给他不去交际找到了借口。
又能给附近的百姓创收,一举几得的好事。
一个月后,蚕已经开始吐丝了,全部被整齐的放在林锦鲤让人用竹枝搭的架子上。
有一些结成了茧,林锦鲤估摸着时间,掏了二十多颗出来,用开水煮。
刚下锅的时候苏婉英和刘红花一脸心痛。
后来看林锦鲤拿木棍搅动后,从每个上面抽出细细的丝。
用一根光滑中间带孔的竹子,把它们从中间的孔捻合在一起后又特别激动。
紧盯着林锦鲤手上已经能看出来的线不眨眼。
丝线不长,也就七百多米左右,用清水洗掉上面的丝胶后。
林锦鲤把它们散开,等干了用一根棍子缠绕上去。
这一点,就是织也弄不出来个什么,所以,林锦鲤又拿了二十多个煮。
苏婉英看着林锦鲤“大人,不如这次让下官来代劳?”
她对这东西能抽出丝来好奇的不行。
林锦鲤想着以后抽丝得有人教,果断让开位置,站在边上指导她。
苏婉英聪明,干的有模有样,刘红花在边上羡慕的不行。
可惜她粗手笨脚的,不敢碰。
丝少,加上天气好,晾干很快,林锦鲤找了根粗一点的棍子把丝线缠绕起来。
苏婉英积极的找了个会织布的官差。
将他带到府衙正堂,让他就用平常的方法织。
半天就织出了一根手指长宽的布。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真是丝稠,摸着滑溜溜的。
刘红英给了那织布的官差几文钱,就立马围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