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就可以了吗?”是周厉低沉的声音,却莫名含着一股威严。
他听完后立即吓得转身,回道,“按理说,是的,但是尽量避免。”
他怀着最忐忑的心情说出医嘱。
上台演讲答辩,开讲座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是真害怕。
“出去吧。”周厉声音再次响起。
医生连忙应了声,出去后关上了门。
周厉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刚刚她全程的疼他看在眼里,他轻声问,“还好吗?”一边说一边替她将额前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
秦桑婕哭得眼泪八叉,瞪了他一眼,“你瞎?”
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吻着她,似乎是安抚。
秦桑婕早就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也没戳穿。
吻毕,周厉重重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对她道,“我去下洗手间,你等我。”
秦桑婕:……
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熟悉的感觉。
周厉其实老早就不对劲了,但他得抱着人,等着人缝合完,不然人害怕怎么办?
他急需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虽然难以启齿,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在他耳边不是低呼,是勾引。
医生的工作室就有洗手间。
周记往里走,许久后,人才出来。
秦桑婕就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都快睡着了。
看到周厉出来,除了无语,就是不满。
周厉贴心地给她戴好口罩,又将人抱起来,出了医院。
这一路自然又收获不少目光。
周厉一路忍耐,秦桑婕又何尝不是在忍耐。
忍着不对他发火,忍着疼,忍着心里那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上车后秦桑婕就不说话,甚至非常愤怒地摘掉口罩,想直接扔到窗外,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周厉这车是一辆白色宝马,贴着黑色车膜,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里面看外面的视线却无比清晰。
秦桑婕扭着身子,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都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
恨不得只留个后背对着他。
周厉失笑,“怎么了啊?”
他觉得自己这句话说了没有十万遍也有九万遍了,可惜,他问的对象,总是不回答他。
这次也一样。
秦桑婕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周厉深觉哄老婆道路任重道远。
别问他为什么非要哄老婆,问就是他人好。
老婆不哄那还能有老婆吗,再说,他乐意。
想了想,觉得暂时还是别哄了。
他怕在车里再把人给哄急了,他控制不住。
那说下车就下车的,上次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要是人下车了,肯定会引起轰动,他就白“保护”这么久了。
他的苦心,无人能懂。
秦桑婕缝合的时候,想的“永远不理他了”,不是闹着玩的。
她这人,轴,恨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少一年、一个月、一个星期、一分、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虽然这话不应该用在这,但只是为了表明她恨一个人的决心。
反正她身上的“罪”,都是他弄的。
没他,她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她肯定活蹦乱跳的,天天上街,在外边玩儿。
而不是像现在,跟个死人似的,生一肚子气。
周厉:老婆我真的好冤。
你的嘴,没你的身体诚实。
秦桑婕:?
再说话你别想碰我!
周厉:你说不碰就不碰?
你说了不算!
秦桑婕:绝交。我从现在开始单身。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