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
纯白色的双眼一睁看,被黑色的卷毛和一张冒着傻气的脸填塞的满满当当。但乌鸦确是少有的严肃,傻气也只能从平日的回忆里感觉到。
但是还是傻里傻气的。
宁次似乎想要装作没有听懂,便又合上眼睛,不想去理他。但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再猛的一睁眼。
?!!
受伤的部位得到了治疗,断掉的肋骨也被好好固定了。
就连面具...也好好的扣在脸上。
记忆和理智回笼,所有已知信息在宁次的大脑里飞快整合。乌鸦的声音在这丛林村庄小屋中显得格格不入,尽管清晨的阳光平等的洒在他的面颊上。
“真是的,一个两个的......”
“对[晕厥]是有什么...”执念吗?
“桃地”当输入的信息转化为结果输出,这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再不斩!”
“那个追击忍者和再不斩是一起的!”
“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
想要从床上跃起的宁次被乌鸦一只手按回了床上。
他纯黑色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上下睫毛似乎将所有亮光遮挡,一瞬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至少,不是宁次所熟悉的那个像卷毛一样天真笨蛋的乌鸦了。
或许是身体尚且在虚弱期,骨折的肋骨也时不时传来钝痛。宁次认命般的瘫倒在褥子上。
“什么,是什么?”
面具
沉默是宁次的叹息声先一步打破的。
“哼...”
“你想要知道的结果和你想象到的不会差太远。”
“!你好狡猾!”
“直接告诉我就不行吗?!”
乌鸦赌气似的鼓起脸颊,把头转到另一面去,不想再和宁次说话。
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却时不时转向宁次的方向。
阳光逃一般的飞去了室外,将碧绿的枝条打的近乎透明。
“咳咳...”
“给你”几乎下意识的,乌鸦递过来一个杯子“水。”
姑且,也算是救命恩人,就让他臭屁这一次。
还带着些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落到腹腔,带来一簇不易察觉的暖流,悄然抚慰着平静温和下的暗流涌动。
“出去吧,他们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只是那双眼睛多半就够乌鸦喝一壶的了。
在小卷毛淌着蛋花泪求罩着的功夫,宁次便已经穿戴整齐,半只脚踏出屋内了。
白衣少年戴着鸟喙的面具,双手抱在胸前,微风拉住他的衣角,有似握不住般让其一次又一次溜走。
当风停时,屋内只留下了被叠的一丝不苟的,棱角分明的寝具一套。
只有昏黄的日光愿意攀附在有些开裂的墙面上稍作逗留。
院子里喧嚣的与此处格格不入。
两双略带伤痕的脚像猫儿一样在木制走廊上行走,不发出一丁点儿响声,又止步于那片树木前。
旗木卡卡西抬起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半睁着,似懒惰,似精明的打量着二人。
“哟!”
他眯了眼,笑着向二人打招呼。
诡异,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