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家宴,祁宴扔了一连串的炸弹之后,直接拽着自己的小姑娘离开了。
坐在副驾驶上,初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就这么走了,没关系吗?”
祁宴一边单手把着方向盘,一边勾着唇角看了她一眼,“能有什么关系。”
“女人在男方家受欺负,他们不是瞧不起你,是瞧不起我,知道吗?”
祁宴冷哼一声,可能是想到了那不知所谓的亲戚,所以他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随后才狂傲的说道。
“我在四九城是老几,你就是老几,懂吗?”
祁宴说这些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喙。
“嗤,谁找你不痛快,我找谁全家不痛快。”
在有关亲戚方面的事情上,初栀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肆无忌惮的护起来偏爱着。
这感觉虽然陌生,但是非但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又到了一年春节,祁宴年前带着初栀去爷爷家和外婆家都坐了坐,然后大年二十六这天,直接带着初栀和爷爷回到了初栀的老家。
年轻人没有那么多概念,对于初栀来讲,在哪里过年都是一样的,她私心里,甚至是更想和爷爷一起待在京市过年的。
这么做倒不是为了祁宴,就是单纯的不想回家,应付那些亲戚罢了。
小的时候,聚在一起讨论她的身世,每每被提起来,总说她是捡回来的孩子。他们这点最讨厌了,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不避讳着初栀。
倒也不是说完全故意的,他们就是觉得初栀年纪小,不懂这些。
其实,初栀哪能不懂呢。
但是老人家,讲究一个根,无论怎么样,老家才是爷爷的家。
爷爷要走,初栀自然也得跟着,而祁宴呢,又不舍得和自己的小姑娘分开,干脆一块跟着去了。
为了这件事情,爷爷甚至还把他俩喊到一起,好好批评了一通呢。
老人家嘛,思想比较传统,一来这俩人还没结婚呢,就算结婚了,也应该是初栀和祁宴留在京市过年,而不是让祁宴跟着初栀回老家过年。
思来想去,他还以为这件事情是初栀要求这么做的呢,于是,这场会议一开始,爷爷就对她进行了非常严厉的批评。
“栀栀,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小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过年呢,多不像话啊。”
初栀一阵无语,你以为她愿意的吗,祁宴这家伙最近越来越狗皮膏药了,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而且他在那种方面的需求也越来越高了,最关键的是,祁宴他....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
体力足,玩得也越来越花,初栀遭不住啊,就想趁着回老家过年的这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呢。谁知道这家伙就连过年都不想放过自己,想到这里,初栀的脸上也是一片愁容。
“爷爷,我也不想的啊,是祁宴非要跟着去的,我拦不住啊。”
道理也讲了,也嚷了他几句,但是祁宴不买账...就只会卖惨,初栀被缠的不能行了,最后只能妥协了。
爷爷听后的表情也不太好,他早就看出来啦,祁宴这个孩子有本事,家里条件也好,个人条件也不错,就是偶尔有时候办事,实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