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九点半的时候,祁宴开车来接初栀去大院里面给爷爷过生日了。
因为是私人聚会,所以就不要求穿正装了,初栀穿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裙子,特别漂亮的款式,也是祁宴送的。
裙子是吊带款式,露出了初栀漂亮的锁骨和直角肩来,就是肩膀上的缺口格外明显。是之前在缅甸丛林里面被豺啃出来的痕迹,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缺口来。
祁宴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在她肩膀上的疤痕处,轻轻的摸了摸。
他低垂着眼睑,眼睛盯着这道伤疤看,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
一直过了许久,都不见他有动静来,最终还是初栀先动了,她缓缓的抬起手背来,反手搭在了对方的手背上,不重不轻的按压了几下。
“没事,早就不疼了。”明明是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现在初栀还得反过来安慰对方。
每当回想起当初在缅甸丛林里面发生的事情后,祁宴都会忍不住后怕,他怕的要死。
两个人的手最终又握在了一起,祁宴抓着初栀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啄吻了一下。
从初栀的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低垂着的睫毛,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对方的睫毛长长的,格外的好看。
祁宴的嘴唇贴在初栀的手背上,说话的时候,柔软的触感擦着她的手背而过。
湿湿的,痒痒的,温暖的气息顺着她的手背,划过胳膊,窜至她的心口处。
酥麻酥麻的。
“我怕,我真的好怕。”祁宴嘴唇轻微颤抖着说。
他在面对初栀的时候,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强大,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
刚从缅甸回来的那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会被自己的噩梦惊醒,醒来的时候害怕的要死。
初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微微上前一步,伸出自己的双臂环上了对方劲瘦的腰肢,脸则直接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她感受着对方因为呼吸而每一次上下起伏着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格外的安心。
“别怕,我一直都在。”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祁宴的心跳声也变得越来越密集起来。
在初栀听起来,很是美妙。
就像是在跳舞一般。
祁宴觉得,被自己小姑娘喜欢着的自己,是他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他的眼神里面的温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双手捧起初栀的脸庞来,他的眼神在小姑娘的嘴唇上一落,随即缓缓的低下头来。
在他们两个的嘴唇即将贴到一起的那一瞬间,从客厅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明显的声音来。
“咳咳!”
“咳咳!”
打断他们之间亲吻的不是旁人,正是初爷爷。
他老人家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的走了过来,眼睛翻的都快要看不见黑色的瞳孔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还考虑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