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祁宴,你撑住,我们可以逃出去的。”她一边绑着伤口,一边冲着人说道。
祁宴觉得自己的视线和意识都越来越模糊了,他撑着自己最后一口气,从初栀身上的防弹马甲里面掏出来一个烟雾弹。
“拉这里就可以了,你走,自己走。”他已经快没力气了,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
初栀咬了咬牙,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走,我不走,我们一起走。”
“听话!”祁宴用尽全力喊了一声,虽然喊出来的声音还是很小。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把你丢下来的。”初栀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开始用匕首继续撕扯着自己的波西米亚长裙了,幸亏是齐脚踝的长裙,所以能被她扯出来很多的条条来。
祁宴靠在树干边,眼睛发红的看着初栀手里的动作,“栀栀,听话,先走好不好。”
初栀没有搭理他,等需要用的布条撕扯好之后,她的裙子也已经变成了超短裙,一走路就露内裤的那种。
现在的情况下,也显然顾不上这么多了。
初栀拿着这些布条,走到树下的祁宴面前,背对着人,半跪在了他的前面。
“上来!”她冲着祁宴说道。
祁宴一下子眼眶更红了,他摇了摇头,“我不,你自己走。”
他不动,初栀往后退了退,抬起上半身,拽着祁宴,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背上。
以半跪着的姿势,初栀用布条把两个人的腰牢牢的捆在了一起,接下来是胸口处,和两条大腿。
这样一来,祁宴就被她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捆好绳子之后,初栀咬着牙使劲站了起来,第一次的时候没有起来,又攒足了劲,第二次才背着人站了起来。
因为身体的原因,祁宴瘦了许多,原先的肌肉鼓鼓囊囊的,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肌了。
幸亏他瘦了一些,也多亏初栀个子够高,不然还真背不起来他。
初栀就这样背着祁宴,一步一步的朝着丛林里面走去。背上的人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她却一步也不敢停。
走走停停,期间初栀的凉鞋带子断了,她就干脆光着脚走了起来。脚底很快就被磨破,血肉模糊,疼的钻心。
但是她依旧不敢停,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初栀知道后边有追兵,所以一路都朝着树木多的地方走去,暂时很幸运的还没有被他们发现。
初栀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肺里更是撕扯般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
她把祁宴放在一棵大树上都被勒出了一道道青紫色的淤痕。
初栀准备在附近找找水,看看有没有野生果子什么的,她可以嚼碎了喂给祁宴。
当然只能在附近,远处肯定是不行的,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找到果子,幸运的是,她找到了一株三七。
三七有止血的作用,初栀连忙把连根部挖出来带了回去。
刚想帮祁宴处理伤口的时候,周围竟然出现了类似于野兽的声音。她脊背一僵,连忙把三七放在地上,改而拿起匕首,开始警戒了。
野兽很快按捺不住露出了头,是一只豺。
它形状和狼相似,但是体型比狼小,也比狼瘦弱一些,叫声像烈性犬。它们一般是群居的,它落单的原因是因为受伤了,初栀看到了它后腿上的伤痕。
也许是觉得她没有什么威胁,这只豺开始缓缓的靠近初栀了。
张桂芬曾经打趣过她,说她像是被祁宴这条恶犬囚养起来的玫瑰。
她是玫瑰吗?不,她不是。
她是月季,绿化带里面最常见的那种,给捧土就能活下去。
她的恶犬倒下去了,那又怎样,月季也是带刺的。
初栀举着一把匕首,朝着豺的方向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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