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你别这样,我可以自己来。”初栀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说道。
依旧是停车场的位置,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着,祁宴就这么半蹲在她的面前,一手捏着棉签,一手捧着自己的脚,准备替自己抹药。
初栀有些不自在,只因为对方捧着自己脚的时候,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般。
祁宴没有动,只是蹲在那里抬头看着她,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就好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神看透她整个心灵一般。
“我想帮你上药,行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替你做点什么。”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为自己的小姑娘做些什么,无论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微薄的唇线抿的直直的,眼尾耷拉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你受伤了,我心疼你,我想帮你上药,行吗?”
初栀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心很软的人,面对旁人的时候是这样,面对祁宴的时候亦是如此。
她有点无法拒绝这个样子的祁宴,他要是一开始,就是现在这个模样,那该有多好啊。
初栀的沉默,被祁宴当成了默认,他什么也不说,直接开始替初栀抹药了。
清清凉凉的药膏被祁宴用棉签抹到了脚后跟,她感受着面前在自己的脚后跟不重不轻的搔刮着,心乱如麻。
先是脚后跟,再接着是脚指头,祁宴的动作慢吞吞的,说不准他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借此和初栀多亲密的待一会。
是的,在祁宴看来,现在简简单单的涂药行为,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很亲密的接触了。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只敢在后面悄悄摸摸的,像个贼一样,偷偷的、远远的望着对方。
无论他心里有多么的不舍,伤口最后还是处理好了,其实对初栀来说,这点伤口,压根就不用处理的。
但是...祁宴总是很紧张她,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到了现在也依旧是这样的。
他把用剩下的药膏和棉签随手收拾在塑料袋里,转身走到驾驶位,准备送小姑娘回去了。
祁宴第一次有点后悔,家里买的房子,距离学校实在是太近了,以至于他还没开五分钟的时间就够了。
临走前,初栀扭头看着他,清脆的喊了一声,“祁宴,谢谢你的裙子。”
祁宴微微一怔,有些呆愣愣的说:“不客气,栀栀。”
初栀朝着他点了点头,“很漂亮,我很喜欢,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
“好。”这个时候的祁宴,觉得自己的胸腔里面被涨的满满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喷涌而出一样。
这晚上,他不知道在楼下待了多久的时间,这才离开。
本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件漂亮的礼服裙被初栀挂起来,收在了卧室的衣柜里,鞋子是从沈清鸢那里借来的,得还给人家,她特意清洁了一番,收在了鞋盒子里,只等什么时候有空送过去就行了。
第二日,初栀和往常一样,照常去学校上学。这天,下课比较早,她被沈清鸢和张桂芬两个人拽去篮球场看男同学们打篮球。
初栀的性格说好听了叫腼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有点闷,她根本看不明白篮球赛的看点,更不懂得欣赏球场上肆意奔跑着的少年。
陪着两人看了一小会的时间,就背着自己的背包准备离开了。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预料不到的人,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