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初栀手腕上的锁链终于被打开了,时隔半个月,她终于可以离开卧室了,也终于可以坐在餐桌上吃饭了。
初栀坐在餐桌旁,吃了一口粥,对着身旁的祁宴问道:“我...能去上学了吗?”
“对不起。”祁宴侧过身,伸出一条手臂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再等等,再等两天行吗?先和我好好待两天,就两天,成吗?”
初栀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微微蹙了蹙眉,最后还是同意了。不然呢,她和祁宴在一起的时候,也向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听你的,再等等。”
吃了早餐后,祁宴把初栀抱到了放映室,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他把初栀抱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放在对方的颈窝里。
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想看什么?我们看个电影好不好。”
初栀窝在他的怀里想了一下,“恋恋笔记本吧,行吗?”
“当然可以。”祁宴说。
这是一个小清新恋爱电影,初栀有心想让对方知道,这样的喜欢,才是她所期盼的喜欢,而不是充满掌控欲的、一点自由都不给对方的。
看电影的期间,祁宴牵起了她的手腕,在那处被手铐磨出来的痕迹上,不停的、细密的吻着。
他低着头,鼻尖抵在初栀的手腕,顺着胳膊细细密密的吻了上去,一直吻到她的颈窝处。
有点痒,初栀忍不住在他的怀里轻轻晃动了几下,“别亲了,痒。”
祁宴松开了自己的唇,依旧趴在她的脖颈处,微微喘息着问:“哪里痒。”
初栀没回答,对方也没指望她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对着嘴巴亲了过去。
和以往的吻都不同,不凶狠,却也不温柔,硬要说的话,倒是有一丝缠绵的感觉。
也不知道吻了有多久的时间,祁宴终于松开了她,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初栀的额头上。
鼻尖对着鼻尖,他们呼出来的空气,彼此纠缠在一起。
“原谅我,成吗?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我知道自己又干混账事了,我都知道,我...我....是我不对。”
祁宴伸出双手死死的把初栀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颤抖的厉害,说话的时候也哽咽着。
初栀这个人,就像是一块石头。
缺爱的童年,以及被侵犯未遂的少年时期,让她学会了把自己包裹起来,留给外人的都是硬硬的表面。
只能一点一点的软化,别无他法,拿起锤子硬来的话,要么你死我亡,要么两败俱伤。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控制不住,我...我接受不了你离开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对你的。”
初栀感觉,自己又被对方搂的更紧了一些。
他的脸深深陷在初栀的颈窝里,一丝丝凉意,顺着她的颈窝,没入了衣领里。
初栀蓦得睁大了双眼。
祁宴哭了。
得知这一事实的初栀,不由间愣在的原地,她从未想过,像祁宴这种桀骜不驯的人,竟然会哭。
相当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