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危还躺在床上,昨晚太过兴奋,辗转反侧,很难入眠。
窗外,两只鸟在竹枝上喧闹,一会儿飞过来,一会儿飞过去。若是前几日,谢危定会感觉心烦意乱,早就让书琴撵了走,而如今却觉得鸟声和悦,如同音乐。
谢危披着外衫,下床走到琴边,掀开琴盒,峨眉呈现在面前。
自从上回游魂症发作,怕伤了宁儿,自己拼命握住刀子,手差点被削成两截。虽然伤口已好,但却留了后遗症,弹琴时候手止不住发抖,不完美的音乐,不弹也罢,峨眉便被放置,盒子上已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听着鸟声,突然有了弹奏的兴致,他正襟危坐,手指扶了上去,两手如蝴蝶穿花一般,在琴弦上游走,手指依然颤抖,音节不沉稳。
谢危弹的是《凤求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快,时而慢,琴声如慕如怨,如诉如泣,谢危不禁湿了眼眶。
云儿已经施施然走到他身边,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云儿眼里噙着泪水:“危哥哥,你弹得太好了。”
谢危拉她坐下,有些伤感:“云儿,我弹错了好几个音,现在大不如从前了。”
云儿知他伤感的是手受了伤,她拉起他的手,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疤痕:“危哥哥放心,我会治好它的。”
谢危与她手指交握:“没关系的,只是伤了一只手,如今多了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凡事不必讲究完美。”
“你真这样认为?”云儿眼里突然闪现出一抹微光,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放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毕竟它实在有点不完美。
“你背后拿着什么?”谢危发现她一只手始终放在背后。
云儿脸红,忐忑不安的把盒子放在他的面前,是个小食盒,最简单的木盒子。还未打开盒子,谢危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打开盒子的刹那,一片片半白半黄带着焦味的桃片糕呈现在面前,还发散着热气。
“危哥哥,听说你喜欢吃桃片糕,这是我今天早上起来做的……”云儿红了脸,他向来医术高明,可是厨艺一言难尽。谢危盯着桃片糕好久,直到眼眶湿润。
他拿起一片放在口里,桃片膏带着一丝热气,入口即化,香甜中略带焦苦味,确是从未吃过的,味道独特,经久弥香,终身难忘。
如同吃了人参果,浑身每个毛孔被打开,又如同春风轻轻拂过干枯的心田。
谢危闭上眼睛,静静的回味。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吃?”云儿手指交叉,微微颤抖。谢危睁开眼,眼里泪光闪烁:“云儿,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桃片糕。”
“真……”话未说完,已经被谢危轻轻一拉,撞进了他的胸膛。他胸膛厚实坚硬,胸肌发达,胸壁下的心像小鹿一般,欢快的跳跃。
云儿半躺在他的怀里,眼睛真得很大,长长的睫毛鸦羽一般扑闪着,眸子清澈见底,却荡起一圈水波,瞳孔轻轻散开,弥漫着娇羞、吃惊和爱慕。
纤细的手指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滑动,游离到如月般的细眉上,目光锁定在她的盈盈水波之上,热唇吻了上去。
火热的唇如同一尾小鱼在慢慢游走,在轻薄的眼睑上轻轻吻着,长长的眼睫毛瞬间湿湿润润的,如同水草般。顺着精巧的鼻梁,滑落到最勾人心魄的地方,芬芳馥郁之地。
轻薄的唇沿着她流畅的唇线慢慢摩擦,如同孩子舔舐蜜糖,小心翼翼,怕漏了一点,忽而吮吸,忽而轻咬。
云儿毫无技术,任由他攫取。
樱桃小嘴微启,被火舌撬开了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