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久的课。姑娘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坐在位置上,她们最不喜欢王久了。王久迂腐呆板,上课特别无趣。
“长公主,要是都由谢少师替我们授课,该多好啊。”周宝樱抱怨道。
沈芷衣笑道:“你不是想上课吧?是想看谢少师。”
尤月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方妙看着笔筒,想着心事。
被沈芷衣说中心事,周宝樱瞬间脸红,嘟着嘴:“谢少师风流倜傥,长得那么好看,姑娘们,难道你们不想天天看到吗?”
“哼哼——”王久拿着书走了进来。
他慢悠悠走到桌子旁,整理了衣冠,正襟危坐,将手上的书放在桌子上,拖着嗓子:“今天我们学《贞礼》。自古女子三从四德……”
姜雪宁黑着脸,看着他津津有味的讲着,想到上一世自己被他们用这些酸腐礼教随意扣帽子,心里无名火冒了出来,她当即在课堂上拍了桌子。
王久目光扫向她,脸上满是愤怒:“你在干什么?”
姜雪宁装出难受的样子:“我觉得恶心。”
“你!你口出狂言,大逆不道!”王久气得浑身发抖,眼冒金星。
姜雪宁斜睨眼睛:“我说的是自己感到恶心,估摸是昨天吃坏了肚子。我要去茅房。”说完小跑着离开。
留下王久吹胡子瞪眼睛,眼睛里冒着两团火苗。
下学后,薛姝在长廊处等王久。
“见过王夫子。”薛姝毕恭毕敬施礼。
“薛小姐,客气了。”王久受宠若惊,立刻还礼。
“王夫子恪尽职守,是先生中的楷模。平时里对小女照顾有加,我定当回去向父亲禀告。”
王久满脸堆笑,慌忙行礼:“谢谢薛小姐美言。”
“夫子可知,那姜雪宁今日为何如此嚣张?”薛姝脸上一丝轻笑。
“她平日里任性刁蛮,胡言乱语,是因为有人做她的后台,所以不把夫子您放在眼里。”
王久瞬间愤怒:“那乡下来的野丫头,不配做长公主的伴读。”
薛姝眼角有一丝不容察觉的冷笑,彬彬有礼的向王久行礼后离开。
第二天,王久冷着脸对姜雪宁说道:“昨天你狂妄自大,想必是满腹经纶,才不把我这夫子放在眼里。那好,今天我就考考你,你把昨天讲的《贞礼》背出来吧。”他居高临下,咄咄逼人。
姜雪宁傻眼了,硬着头皮回答:“王夫子,我不会背。”
王久勃然大怒:“那就领十个戒尺,站到外面去吧。”
王久立刻拿起桌上的戒尺,走到她的身边。姜雪宁心里有怨言,但不得不伸出手。
“慢着,王夫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昨天宁宁并没有在这听课。请先生网开一面。”沈芷衣据理力争。
王九毫不相让:“长公主,先皇在世,尊师重道,难道到了她身上便要网开一面?这又成何体统?”
“你……”
沈芷衣气得抓着自己的衣袖。
“长公主,我没事的,就只是几下而已。”姜雪宁大义凛然,咬起了牙。
王久高高的举起戒尺打了下去。
“啪啪啪——”声音响彻屋子。王久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得自己的手酸软,脸上冒出了汗。
姜雪宁手上瞬间布满了血红的印子,她咬着嘴唇,强忍着痛,不让眼泪流出来。
“出去站着!”王久狠狠呵斥。
姜雪宁乖乖的走了出去,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