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钱!?”
项燕父子对视了一眼,很是惊讶。
按一个仆役最低一天四钱的工钱算,陈曦已经给到了两倍半。
而且每年休息四个月,休息也发钱,相当于领三天钱,干两天活。
项燕说道:
“盟主好大气魄!
这四方联合,真个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利润?”
“博市、青楼等等,税赋很是可观,足可支付。”
赵德的博市平均一个月盈利三千多金,按百分之四十的税率,一年下来,一万五千金的税收稳稳当当。
按七家算,每年十万金,六十亿的赌税,相当于后世麻交的十分之一。
项承赞赏道:
“如此一来,军士可以休整四个月,与家人团聚,还可以帮忙春耕,又有四个月军训,战力得以维持,善!”
项燕也赞赏有加,陈曦心里叹了口气,军士的收入还是太低了,一天六十几,一个月才两千,等到收益上来了再调高吧。
项承说道:
“燕儿,盟主来了,你就和盟主说说你那不成体统的想法罢。”
项燕立马来了精神:
“盟主,项某对这铁浮图很是仰慕,但如骑兵搭配长长的勾镰,专用于勾砍马腿,可否?”
陈曦和景胜相视大笑,眼里尽是钦佩之意,不愧是名将之花!
陈曦很肯定地说道:
“大善!
此乃对付铁浮图的法宝,只要马腿受伤,必定不能承载重甲骑兵的重量。
如是三骑、十骑相连,只要有一匹马废了,就会拖累其余。”
项燕得到陈曦的肯定,喜形于色,项承也是春风满面,抚髯微笑。
项燕接着说道:
“这鸳鸯阵,如是骑兵冲击,或是弓兵密集施放弩箭,又待如何?”
“无法抵挡,阵破!”
项燕父子惊异的看了陈曦一眼,没想到他竟如此坦诚,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
项燕又道:
“那步兵攻击,真个就无解?
项某对这鸳鸯阵,百思不得其破法,这些日子,很是郁郁于怀,还请盟主不吝赐教!”
陈曦笑着摆手谦谢:
“鸳鸯阵无法对付大规模的敌人,如三千人以上的对攻,敌人四面八方,人山人海,又如何能保持阵型?
如是阵中有人死伤,场面混乱,又如何补阵?
不过若是三千人以下,无解!”
陈曦干脆利落的说出了答案,鸳鸯阵还藏有诸多变化,实在是小规模战斗的一大利器。
项燕父子听到无解两个字,相视一眼,大大松了口气。
一名将军,在战场上被对手用奇诡的阵法、精妙的战术打败,不足为奇。
但如果战后复盘,还总结不出经验教训,找不到破解之法,那可糟糕得很。
他会质疑自己的能力,对自信心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现在陈曦坦诚相告,他们觉得很是在理,才放下了心来,不再纠结。
项燕很是高兴,对陈曦鞠躬:
“多谢盟主坦诚相告!”
陈曦忙扶起,项承笑道:
“小盟主和燕儿多多亲近罢,老朽年迈,就不和你们年轻人热闹了。”
项燕带着陈曦和景胜来到宴厅,楚国三人组已在那里了。
她们三人同桌,特地要了一个长些的桌子,还真是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