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随着乐曲变慢,动作也随着慢了下来,眼带期盼,幽幽看向陈曦,那种倚门远望,期盼夫君归来的意态,演绎得鲜活灵动。
唱毕,陈曦两人鼓起掌来,黛儿俏脸飞红,走回陈曦身边:
“弹唱的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陈曦开心笑了:
“不仅琴、歌、舞皆美,人也美得很呢!
手如柔夷,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两名女子飞快的瞥了陈曦一眼,俏脸红透了,目中满是柔柔的笑意,黛儿欢欣说道:
“公子过誉了!”
陈曦举杯邀饮:“来,为两位姑娘贺!”
几人举杯饮尽,陈曦让人叫来田馨儿,问道:
“黛儿姑娘,我想问你几件事,可否?”
“公子请问。”
陈曦点点头:“姑娘在此地,可想着日后如何?”
黛儿怔愣,情绪低落了下来,幽幽说道:
“奴家命苦,流落到这污糟之地,过的一天,便算得一天,哪里还敢想着日后?”
女子声音凄苦,脸上尽是哀婉之意,一旁的桃儿也是眼圈红润,泫然欲泣。
陈曦认真说道:
“两位姑娘色艺俱佳,如你等不弃,两年后,可到三合市新开之青楼就馆。”
“青楼?”
两名女子异口同声,对这新词很是好奇,田馨儿听田孟说过一嘴,但语焉不详,此时正好细听一番。
张卫本来眼睛不时偷偷瞥向田馨儿,现在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接着陈曦就详尽的跟她们介绍青楼的情景,当听到青楼独门独院,只有一名姑娘时,她们就意动不已。
女闾乌七八糟,女子间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最是杂乱,但凡是女孩子,谁不想清清静静,有私人的空间?
当陈曦吟起“歌舞当年第一流,姓名赢得满青楼”时,三名女子都露出向往的神色,美丽女子,谁不想博得才貌俱佳的美名?
当陈曦说起往来的都是文人雅客,公子王孙时,几名女子不解,田馨儿问道:
“难道青楼还得对顾客甄别一番?”
陈曦说道:
“不用,青楼要价奇高,寻常人等根本无法入内消遣,即使能去一次,下次也会望而却步。”
几名女子对视,这太好了!
女闾的客人,有些很是粗俗鄙陋,令人实在难以忍受,即使赚了钱,但那种屈辱感,如刀子般深深剜心,干久了,整个人千疮百孔,很是不堪。
当听到不用陪客人睡觉时,几个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田馨儿笑道:“盟主可是身居高位,不知晓这些女子的苦痛呢!”
陈曦看向她,她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