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安昭的爷爷逼他去相亲,但是他死活不去。
安家的长辈们很默契地再次断了他的经济来源,纸醉金迷的太子生活暂时远离了安昭。
憋了很久的安昭,偷摸给程渊打了电话,说他手痒想要借他的车开。
程渊拒绝。
安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能让程渊回心转意。
最后安昭死缠烂打,有空就打电话去烦他,还时不时去安云溪那里献殷勤。
程渊被烦得没办法,就让他去车库挑一辆。
现在,忙碌了一上午的程师傅,站在窗户前准备眺望远方放松。
他拉开落地窗帘,却不想看到安昭出现在楼下。
安昭站在路边跳上跳下地和一个男人比划着。
那人站在两辆车中间,蹲下看着相撞变形的车头,又转身对着安昭说话。
程渊端来一杯咖啡,饶有兴致地看戏。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那辆车很眼熟。
呔!
这不就是车库里的那辆劳斯莱斯吗?
还是当初第一次遇见赵凌时开的那一辆!
赵凌最近在场馆里准备比赛,好几天没见到赵凌的程渊本来就心情不舒畅。
正愁没地撒火的程渊冷笑一下,转身下楼。
路边的车祸现场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毕竟豪车相撞的情况不是很常见。
安昭双手叉腰听完对方指责的话,脱口而出“放屁”。
“明明是你从斜坡上下来撞的我,怎么变成是我全责了?”
他龇牙咧嘴绕到另一边,“你不会是看我开好车想坑我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傻!”
安昭还想说些什么时,一张名片就伸到他面前。
名片上印着金色的字迹,顾安时。
他翻过来一看,心内科主任医师,首都中心医院。
靠!这么年轻就当主任医师了?
顾安时推了一下眼镜,“先生,我虽然可能没你有钱,但是我也不差这点钱。讹人推卸责任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安昭嘴巴一抿,怎么感觉好像被内涵了?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推卸责任的人?”
顾安时嘴角轻挑,没说话。
“安昭,你怎么把我车撞成这样了?”
程渊慢悠悠走过来,安昭顿时底气大涨。
渊哥!
那可是自己打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渊哥啊!
现在的他,就是那连日大旱降下的及时雨!
就是他乡独自漂泊数十年偶然遇见的家乡人!
就是那瞌睡时柔软的床,口渴时甘甜的水!
自己的渊哥给自己撑腰来了!
“啊!渊哥!是他!是他!就是他!是他撞的!和我没关系!”
笑死,现在的他卡都被停了,哪来的钱赔。
程渊朝着顾安时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渊哥,给!这是他的名片!”
顾安时?耳熟。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先惹事的,但我看你这样泼妇骂街一样,就觉得你心虚。”
“本来就不关我事!”
安昭指着路边,“我想靠边儿停一下出来抽烟的,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下车,他的小奔驰自己就撞上来了。”
“渊哥,这不怪我吧,我都没动啊。”
顾安时嗤笑出声。
“安昭你眼瞎吗?眼睛要是不需要的话,我帮你捐出去。你没看到那么大的牌子写着禁止停车吗?”
顾安时没吭声,双手抱臂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