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车边，程渊站起身，单脚往前跳了一步，坐进后排。
赵凌没吭声，把轮椅收起来递给司机，让他放进后备箱，然后坐在他身边。
程渊右手牵着她，赵凌感受到了程渊指尖的凉意。
她猜测，应该是刚才轮椅疾驰吓的。
赵凌低头看了一眼，他右手还戴着尾戒，现在左手还多了个订婚戒指。
“看什么？”
程渊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然后看向赵凌。
“没看什么，只是觉得你戴戒指很好看。”
赵凌想到自己没戴戒指，心虚地抽回手。
“哦？你的戒指呢？”
当然是收起来了，打架还能戴戒指吗？
“那个，你的这个事儿啊，不是说我不给办。你也知道，这个东西，哎呀，它啊！啧，怎么说呢......”
“别给我打哈哈。”
程渊打断她的含糊其辞，“为什么不戴？”
他隐隐担心赵凌不喜欢戒指，又担心她是不喜欢自己。
赵凌只好实话实说，“我不喜欢戴戒指。”
戒指戴在手上，存在感太强。
打格斗的时候硌手，还会误伤对方。
项链一类的饰品都不方便戴。
程渊在刚才查看她有没有受伤时就注意到她没戴戒指了。
“是不喜欢戴，还是不喜欢那枚戒指？”
程渊自己都没意识到，刚才那句话的语气里含带着一丝委屈。
但是赵凌听出来了。
“你别误会啊渊哥！我喜欢那枚戒指，只是训练和打架的时候不方便戴。会把戒指刮花的。”
赵凌知道自己理亏，打群架被抓包，没戴戒指被抓包。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她抓住程渊的手开始撒娇。
“哎呀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回去就戴手上，打架的时候再摘下来，好不好？你别生气~”
程渊也很少看到这样的赵凌，刚才有点难言的心情也放晴了。
“我没生气。”
霸道总裁的心情一直都是很稳定的。
他升起挡板，把赵凌的手握在手里把玩。
“为什么要打架？”
赵凌看见挡板缓缓升上去，心里有点紧张。
有种上学时期单独面对班主任的紧张感。
赵凌小声把前因后果给他说，程渊的眼神愈发冰冷。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剩下的我找人处理。”
程渊拉过赵凌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可是你出去打群架，怎么办？”
完了完了，要被训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我是在合理评估风险之后才做的决定，不会伤到自己的。”
别说一打二十，再来十个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你还顶嘴？”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错了错了。”
认错三连，再给个笑脸，应该可以糊弄过去吧。
于是，赵凌给程渊来了个露齿笑。
车子颠簸了一下，赵凌身子往他那边靠近了些。
程渊又想起当初见面的场景。
他眼睛直直往着她，右手抚上她的脸，和她鼻尖相抵。
赵凌害羞了，她不敢看程渊的眼神。
狭小的空间，相恋的男女。
程渊在赵凌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