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猜测,赵楚卿听了甫薪的话,当即就跳了脚。
书房外家丁们遵令把门盯死,不让赵楚卿进去。
见不到人,她心急如焚。
她身边的下人择机劝解:“夫人,这事找大人商量又有何用,他只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右相,和即将上位的太子相比,可不是官大一阶压死人。”
对啊,她心想,如今能帮他的就只有父皇。
她连夜进宫,把赵楚向一状告到了皇上面前。
“这晚宴上不是都讲和了么,那又在瞎闹腾什么。”
“他总是咬着儿臣夫君不放,儿臣真是讨厌死他了,将来待他有妻妾,儿臣定要报复回去!”
“罢了,他应该也不会做太过火的事,无非是觉得刚才拂了他面子,想挣点颜面。”
“儿臣不管,儿臣舍不得夫君受委屈,他欺负谢辞,便是欺负儿臣,父皇要为儿臣做主!”
“你啊,就折腾父皇吧。”尽管动作已很牵强,他还是起身拿了令牌给她:“你调几队朕内宫的精兵去,护着你那个宝贝丈夫,你哥哥定伤不了他分毫,这样可合你心意。”
赵楚卿眼前一亮:“父皇,儿臣记得这令牌…还有其他用处。”
皇上指着她点了点:“可不许给朕瞎胡闹,他是你哥哥!”
“知道了知道了,父皇最好了!”
扑过去亲了那么一口,差点把皇上扑倒。
皇上嘴上骂了几句,心里却乐开了花。
赵楚卿走了,余公公一声叹息:“您可真是宠爱公主啊。”
“哎,朕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
皇上这么一说,余公公心里也难受,这皇上,肯定是想起大公主来了。
“等褚将军攻下暨安,便能将宫里那几位都抓来,好好逼问当年大公主殒命一事。为大公主报仇,指日可待。”
“朕一直盼着那一日。”
“老奴伺候皇上歇息?”
皇上叹了鼻息,摇摇头。
“今晚便是三日之期,朕睡不着。”
“只不过是个梦,许是近日您身子不适,心思过重引起的。您若不想睡便待会再睡,明日睡够了起来,老奴陪您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也好,走,陪朕批批折子去。”
深夜,赵楚卿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谢府,却没曾想比她哥哥慢了半步,里面已然传来了嚷叫声。
她觉得这个哥哥真是不认也罢:“来人,在里面作乱的,不管是谁,统统给我抓起来!”
士兵听令,冲到谢府书房,不过那些人很是机敏,听到外面的动静很快便翻墙逃出去,那些来谢府发难的人一个都没能抓到。
“你们还是内宫的精兵?!简直一群废物!我哥呢!”
“回公主话,没瞧见殿下。”
她不耐烦的把人推开,跑到书房门口,询问守在门口的几个家仆:“大人还在里面?”
“在在,幸亏夫人来的及时,否则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抵挡不住。”
赵楚卿推门进去,房内一片狼藉,谢辞歪歪扭扭的缩在墙角,身上有明显外伤,加上一脸森白,模样甚是让人糟心。
“夫君!”赵楚卿跑过去紧张的替他查看伤势。
仆人们全都跪在旁边:“夫人息怒,是我等失职。”
“还不快去找大夫!”
“是!”
“颜青她人呢,不用她的时候就会碍眼,现在这个节骨眼她又不在,可真是会挑时候!”
“回夫人话,大人交待颜姑娘出去办事了。”
什么事非得要晚上办,明知赵楚向要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