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呢?!
哪来的这么多金子?!
颜青耸耸肩,狡黠的翘起嘴角。
打手的态度变了许多,变得顾虑起来,只挑了两枚金锭拿火简单的验了一下,便恭敬的请他们上楼。
三楼虽然有三间厢房,但左右两侧的房门都有人把守,只有中间那扇门是可以进出的。
打手领着他们到门口,对守门的小厮打了个手势,小厮恭敬的低下头,为他们开门。
尽收眼底的,是一幅让谢辞心底一震的场面。
原来三楼的三间厢房里面是打通的,打眼一数,足足摆放了十五张桌子。
每张桌子上玩的东西不尽相同,谢辞认得的只有打骰子、推牌九和打马吊。
打马吊的两桌,甚至有专门的陪侍跪在旁边打算盘,这一场下来不知输赢有多大。
颜青靠近谢辞耳边:“有什么想玩的吗。”
谢辞连连摇手,他对这些没兴趣,更何况他是州令,更得以身作则,不该碰的一定不会碰。
“那我可去了。”
也不管是玩什么,只要瞅准有空位,颜青就会钻进去玩上两把。
不一会儿,她在哪儿,哪儿就会变成整个三楼最热闹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今日来了个人傻钱多的粉面小公子,贪玩不缺钱,不管去哪张桌子,都至少会输三五个大金锭。
千年难得一遇的大肥羊出现了,大家都争抢着要与她赌几把。
桌上的筹码越摞越高,谁看了都心痒难耐。
在一阵阵呼喝声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不知今日有贵客,有失远迎啊。”
围成一团的人逐一散开,为说话的人让出一条路。
“小公子贵姓啊,不如让我来陪你玩两把。”
这个人唇齿外凸,右边耳根到下巴还有条陈年旧疤,应该就是谢辞此番前来要找的暗庄胡三刀。
此人凶恶狡猾,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点,便是嗜钱如命。
颜青的眼神人畜无害,爽快招手:“我姓颜,你快坐。”
胡三刀眨了眨眼睛,放眼京城,乃至整个北宁,这么财大气粗还姓严的,除了严守正他想不出第二户人家了。
可这位严公子面生,想来或许是严氏哪房亲戚家偷跑出来的小公子,背着家人出来胡闹的。
他心里暗喜,送上门的肥肉,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小厮清理好桌面,正要倒茶,胡三刀踹了他一脚:“没看见严公子有朋友在吗,你张那两个眼睛用来出气的!”
“是是是。”小厮点头哈腰,给谢辞搬了个凳子,一抬手又把茶壶碰洒了。
“嘶!笨手笨脚,滚!”
他对侍从勾勾手,耳语了几句,后者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就把台子上的舞姬带了进来。
胡三刀指着颜青另一侧的位置对舞姬道:“你,给我好好伺候。”
“是。”舞姬乖巧的跪在颜青身边,身子自然的倚靠过去,身上若有似无的散发着勾人的香味。
颜青浅吸了一口:“嗯,小娘子好香啊。”
舞姬羞怯垂眸:“公子喜欢就好。”
谢辞扶额,颜青还特意回过头来对他挑了挑眉,像是彰显自己有多能耐,谢辞的心情更复杂了…
胡三刀在各路牛鬼蛇神之间混迹久了,极有眼色,一眼就看出谢辞不痛快,立刻吩咐旁边的手下:“去,找两个漂亮的来伺候这位公子。”
谢辞连连拒绝:“不不不,我不感兴趣。”
胡三刀在颜青和谢辞之间来回打量,嘴巴一歪,露出个阴险的笑:“没想到严公子好的是这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