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掸了把菜,摆在案台上,应着:“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啊,你刚来不久吧。”
“诶,诶。”
摊主舔了舔嘴唇,犹豫片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在衣服两侧擦了擦手,正色道:“这人啊,叫陆晚舟,殿试的时候公然作弊,皇上仁慈,饶过了他的九族,但他,被斩首了。”
她指着柱子旁被围起来的一片刑场:“就在那儿。”
“斩,斩什么,斩首?!”谢母声音都打起了颤。
摊主见怪不怪,摆摆手:“你第一次来京城吧,这里毕竟是京城,许多大刑都是在集市上做给老百姓看的,就是给咱们一个警示。斩首虽不常见,但也算不得稀奇。你啊,待久了就知道了。”
谢母走的时候嘴里念念叨叨的,连买好的菜都忘了拿。
等她想起来正要回头去拿时,一个人早已把菜送了过来。
“大娘,您的菜。”
“谢谢…”说完,她特意在这个人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问道:“大师,你是道士?”
这人含蓄一笑:“鄙人凌霄,是在修道,但称不上大师。”
有些话对常人说难以启齿,但这位道士的出现简直恰到好处,谢母像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了似的:“大师你来的正好,我好像,好像见鬼了!”
二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细细聊了一番,直到太阳顶上了头才聊完。
分别之前,凌霄从袖中拿出一张黄符给谢母:“符您收好,切记要按我说的做。”
谢母用手帕把符纸包好,紧紧攥在手里生怕丢了。
进府之前,她把符纸塞进怀里,用力按了几下才进去。
自这日起,谢母回去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扫房间,打扫她自己的房间,打扫儿子的房间,有时候也会顺手去颜青他们几个人的房间收拾收拾。
即便儿子劝她府中有下人,莫要忙坏了身子,她还是坚持要做。
渐渐的,谢辞发现母亲有些不对劲,似乎在忌惮什么,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这日谢辞与陆晚舟在商量一起偷窃案,本就觉得棘手,偏偏书房里还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竹简掉落的声音。
谢辞放下卷宗抬头看,谢母正弯腰捡起竹简,放在书架上面的格子里,由于格子太高,竹简靠在外沿,她收手时又被手里的抹布带了一下,刚放回去的竹简又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响。
“娘。”谢辞合上卷宗,委婉道:“我与晚舟在聊正事,书房等孩儿忙完就会收拾,娘不如回房休息,或者出去转转。”
谢母眼神闪烁,笑道:“娘不累,娘轻点,你们接着聊,接着聊。”
谢辞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陆晚舟继续说手头上的事。
隔日晚上,谢辞忙完府中事务,回房准备休息,一推开门,正碰见她娘手忙脚乱的在往柜子里塞东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