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员外很快命人写好了和离书,从此以后,柳思思与薛仲义一别两宽,自此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毕竟都是薛仲义的错,考虑到柳思思的感受,薛员外并没有立即要求她离开薛家,而是给她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厢房,吃穿用度一切照旧,甚至更胜从前。
薛员外当众表明,柳思思虽是他的义女,但在感情上与亲生女儿并无两样,只要她愿意,可以永远住在薛家。
即使柳思思不愿意继续住在薛家,也可以随时回来,薛家的大门会永远为她敞开。
有了薛员外的保证,薛家上下无一人敢轻视柳思思。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薛仲义不仅结结实实挨了一顿家法,还被罚面壁思过一个月,并且一个月之内丧失他名下所有铺子的经营权。
当然这都是他自作自受,苏叶不仅不会同情他半分,还要拍手称快。
薛仲义暂时失去了经营权,自然就没有能力继续给她使绊子了,这一个月她都可以安安心心地经营自己的铺子。
解决了一大难题,苏叶一时春风得意,忘了自己屋里还有一个难缠的大麻烦。
她一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大福在撒了欢地满屋乱跑,柜子里的衣服被子都被它扯了出来,弄得满屋都是。
好好的房子都快成猪圈了。
而薛季礼背对着她坐在床上“面壁思过”。
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事情太多,完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薛季礼应该已经吃完晚饭上床睡觉了。
薛季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福也仿佛吃了兴奋剂一样,这么晚都还没有回自己的猪窝。
难道他们一人一猪今天晚上打算开派对吗?
看不到薛季礼的表情,苏叶不敢妄下结论,只能一步步挪到床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戳他后背。
“阿礼,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呀?”
“哼!”
薛季礼“哼”了一声,默默地往前挪了挪位置。
这下苏叶知道他一定是不开心闹脾气了。
这位小少爷再这么闹下去,她今天晚上应该就别想睡一个安稳觉了。
唉,小少爷不开心了,还得她来哄呀。
“阿礼,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薛季礼不说话。
“那你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哼!”
看来就是与她有关了。
可是苏叶并不记得自己这几天有哪里得罪这位小少爷了。
这几天她为了铺子里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饭都很少在家里吃,跟薛季礼更是面都没见上几遍,更何况得罪他了。
不过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讲道理大概是听不进去了,还是得先把人哄开心了再说。
“既然阿礼不开心,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呀?”
“从前有一只小猪去绮罗铺买衣服,可是铺子里生意太好了,铺子外面排起了长队,小猪前面排了许多只小鸭子,它想对齐前面的鸭子,可是不管它怎么努力都对不齐,于是就着急地说‘对不齐鸭,对不齐鸭’。”
这下薛季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了几声又意识到不对劲,便强忍下笑意,“哼,你才是是猪呢。”
笑得出来就说明问题不大,闹小孩子脾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