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墨被迫转到精神疗养院,他是做完心理疏导,才被送进来的。
他的病房很大很空,窗户都上了防盗栏,封的很死。
自打住院来,没有人来看过贺承墨,只有手下和助理会过来和他汇报一下公司情况。
但此时的贺承墨哪有心思在工作上。
他每天都是吃药打针,每次吃完药就睡一天,每周还要去做一次心理疏导。
病情没有减退,还加重。
贺承墨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凌以星的名字,写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一张纸写满,他才会写下一张。
这是他唯一的消遣方式,也是最正常的时候。
失控时,贺承墨会哭会笑,也会不受控制的跑出去,甚至自残自伤。
经常会出现幻听幻视。
幻视时,会看到死去的母亲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满身是伤的样子,指着贺承墨,恐吓他。
贺承墨经常因此连着几天不吃饭。
来主院时,他什么都可以不带,但那条凌以星的裙子,他一直带着,睡觉时会抱着,装作凌以星还在自己身边。
【贺承墨…贺承墨…承墨……】又是幻听,是凌以星的声音。
“凌以星……亲爱的……你明天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贺承墨的眼泪从眼眶滴到纸上,泪水是墨水扩散开。
每个病人都有家人探望。
而贺承墨一直是孤独一人。
他每天都很期待凌以星会在自己醒来时出现在门口。
每天都很期待,但时间长了,这期待也变成了奢望。
快半个月了,凌以星也没有来,贺承墨只能看相片,亲吻那泛黄的相片。
突然贺承墨拿起笔扎进了左手掌心:“我只想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来!”
这时病又开始发作了。
医生们听到他病房声音,便赶紧跑了进去:“镇定剂!”
几人把贺承墨控制住。
这次化解了局面。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的家属来过吗?”
“没有,他的父亲与他断绝关系了,他还有个妻子,但…他的妻子好像也不想来见他。”
此话一出,医生的眉头皱的更紧,随后说道:“这像话嘛!这病人就算得了病,怎么也是她的丈夫,说不管就不管了!快去打电话,我今天怎么也看到他的家属,好好谈谈!”
“是!”护士出去打电话。
此时的贺承墨已经因为镇定剂的药效睡着了。
护士给凌以星打了电话。
凌以星看到是精神疗养院打来了,是贺承墨曾经住的医院,她自己还存过那里的手机号。
“喂?”
【喂?您是贺先生的妻子吗?您好长时间没来看看贺先生了您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来看看他吗?】护士十分客气的说着。
听罢,凌以星直接说道:“我不是他的妻子啊,我们离婚了。”
【可我看贺先生的身份信息上,您是他的法定妻子。】
凌以星听后,顿时呆住,那结婚证竟然是真的!
“可是我……”
【您来一趟吧,陈医生想和您谈谈。】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