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压压的黑云再次从田间小路上蠕动了起来。
趁着休息时,江林拎着一坛子酒,在士兵的带领下,找到了裴言澈。
此时的裴言澈正在马车里看着京城密报。
安然则是坐在一旁,规规矩矩的整理书籍。
江林轻笑一声,毕竟在旁人的眼中,裴言澈和顾清宇正在闹别扭。
而这俩人白天势如水火,晚上却是交织缠绵......
“摄政王好雅兴?”
裴言澈抬眼看去,车帘外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儿,“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江林钻进了马车,马车的空间很大,足够容纳五六个人并排躺下。
江林若有所思的指了指安然,“要事相商,他、不方便吧。”
“你先下去。”
安然垂眸,悄咪咪的消失了。
裴言澈吃人的目光落到了江林的身上,“你找本王,有何事?”
“王爷别这样看着我,吓人!”江林把酒壶放在了桌子上吗,“我找你喝酒、聊天儿。”
裴言澈笑出声,“你和我?熟悉吗?”
江林不顾他,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谁让咱俩有共同的心头肉呢?”
此话一出,裴言澈眼眸中的杀气燃烧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江林认为自己走不出这马车了。
“啪”的一声,裴言澈把桌子上的酒杯拍掉了,“慎言!那是本王的!”
“况且,那天晚上,宇宇亲口跟我说,他和你......”
裴言澈扬了扬胸膛,挑衅的看了过去,“他和你是纯真的友情,对本王才是爱!”
“那又如何?”江林不屑的看了过去,“我知道宇宇宝贝的秘密,王爷要不要听?”
“不听!”
裴言澈扭头饮了一杯酒,“他想说,自然会亲口告知,本王信他,不打探亦不逼迫!”
“啪啪啪!”车辆里响起了震耳欲聋般的掌声,“王爷高风亮节,江林佩服。”
“只可惜,宇宇宝贝宁可打碎了骨头自己愈合也不肯、和你说一分呢。”
江林语气轻佻,带着丝丝嘲笑,“这就是王爷口中的、信?”
裴言澈一张脸比暴风雨前的乌云都要黑,寒凉的薄唇微启,“你该备棺材了!”
江林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喝酒,一个眼睛都不带给他的。
“你不怕?”
江林突然双手环胸,“怕!怕得要死呢”
“宇宇宝贝的命系在我的裤腰带上呢,你不会、也不敢!”
“呵!”裴言澈轻笑一声,放松了两分,毕竟有所图谋总比不知其目的的要好对付些。
“你有所图?”
看着裴言澈审问犯人的目光,江林长叹了一口气,“王爷,你这迫害妄想症得改改了。”
“也可以找我,给你开两副药,治治!”
裴言澈把玩着酒杯,冷冷的说道:“有话就说。”
江林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正襟危坐,“王爷,顾清宇他消失的十多天,来找的我。”
裴言澈端着的目光放下了几分,“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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